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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对我们的梦的意义总觉得模糊不清的话,那是因为夜间的环境使我们产生了一些令自己感到羞愧的愿望,而这些愿望我们又必须对自己隐瞒,所以它们受到压抑,被压入潜意识之中。
这种受压抑的愿望及其派生物,只得以一种极其歪曲的形式表现出来。
当科学工作已能成功地解释造成梦变形的因素时,就不难看出夜间的梦与白日梦——即我们非常了解的幻想一样,都是愿望的满足。
关于幻想的问题就谈这些。
现在来谈一下作家。
我们真可以将富有想象力的作家和“光天化日之下的梦幻者”
[51]作一比较,将他的创作与白日梦作一比较吗?这里,我们必须先弄清楚一个问题。
我们必须区分两类作家:像古代的史诗作家和悲剧作家那样接收现成题材的作家以及似乎是由自己选择题材创作的作家。
我们在进行比较时,将主要针对后一类作家。
不去选择那些批评家最为推崇的作家,而选择那些名气虽不十分大,但却拥有最广大、最热衷的男女读者的长篇小说、传奇文学和短篇小说的作者。
在所有这些作者的小说作品中,有一个特点我们肯定能看得出:
每一部作品都有一个主角,这个主角是读者兴趣的中心,作家试图用一切可能的表现手法来使该主角赢得我们的同情。
作者似乎将他置于一个特殊的神祇的庇护下,假如在小说的某一章的结尾,主角遭到遗弃,并受伤流血,神志昏迷,那么可以肯定,在下一章的开头我们就会读到他正得到精心的治疗护理,逐渐恢复健康;如果第一卷以他乘的船在海上遇到暴风雨而下沉为结尾,那么我还可以肯定,在第二卷的开头就会读到他奇迹般地获救——没有获救这个情节,小说将无法写下去。
读者带着安全感跟随主角走过他那危险的历程,这正是在现实生活中一位英雄跳进水中去拯救一个落水者的感觉,或者是他为了对敌群进行猛烈攻击而使自己的身躯暴露在敌人的炮火之下时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真正英雄的感觉,我们一位最优秀的作家曾用一句无比精彩的话表达过:“我不会出事!”
[52]而正是通过这种刀枪不入、英雄不死的启示性特征,我们似乎可以立即认出每场白日梦和每篇小说里的主角如出一辙[53],都是一个“至高无上的自我”
。
这些自我中心小说在其他方面也表现出其类似性。
小说中的所有女人总是爱上了男主角,这一点,很难说是对现实的描写。
但是,作为白日梦必要的构成因素却很容易被理解。
同样,作者根本无视现实生活中所见到的人物性格的多样性,而将小说中的其他人物整齐地分成好人或坏人。
“好人”
是自我的助手,而“坏人”
则成为自我的敌人和对手,这个自我就是故事的主角。
我们十分清楚,许多富于想象的作品和天真的白日梦模式相距甚远,但我仍不能放弃这种推测:即使偏离白日梦模式最远的作品也可以通过不间断的、一系列的过渡事件与白日梦相联系。
我注意到,被人们称为“心理小说”
的作品中只有一个人物——就是那个作者对其进行内心描写的主角。
作者好像坐在主人公的脑袋里,从外部来观察其他人物。
毋庸置疑,一般来说心理小说之所以具有特殊性,是因为现代作家倾向于凭借自我观察,将他的主人公分裂成许多部分自我,结果是作家将自己心理生活中相冲突的几个倾向在几个主角身上体现出来。
另外某些小说,或许可称之为“怪诞”
(etric)小说,似乎与白日梦的类型形成非常特殊的对比。
在这些小说里,被作为主角介绍给读者的人物仅仅扮演着一个很小的角色,他犹如一位旁观者静观其他人的活动以及遭受的痛苦。
左拉的许多后期作品都属于这一类。
但是我必须指出,通过对创造性的作家和在某些方面背离所谓规范的作家做个人精神分析,我们发现白日梦具有与“怪诞”
小说类似的特点,即“自我”
满足于充当旁观者的角色。
如果我们想让富于想象力的作家与白日梦者、诗歌创作与白日梦之间的比较有某种价值的话,就必须先以某种方式表现出其有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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