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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就在附近的信息(她在街上出现以及她的鸟在距他窗口很近的地方鸣唱)强化了梦的效果。
在这种情况下,她威胁着他对自身性感的抵制,于是他逃之夭夭。
他的旅行是他的情欲在梦中加强之后又获得了新的抵制力量的表现,这是一种试图逃避他所爱的姑娘的物质存在的行为。
在实际意义上,这意味着压抑获得了胜利,正如他先前对妇女和姑娘进行的“步行研究”
行为意味着欲望占上风一样。
但是,在这一矛盾波动的每一处都保留着结果的妥协性特征:前往庞贝旅行的本意是让他远离活着的佐伊,却使他接近了她的替身格拉迪沃。
这次旅行本是对梦中潜在的思想的挑战,但旅行路线却沿着梦的显性内容所指示的方向到了庞贝城。
因此,在情欲与抵制力之间每一次新的冲突中,我们却发现幻觉总是胜利。
汉诺德旅行的意图是要逃避他对自己所热爱的且距他如此近的姑娘的不断觉醒的情欲,唯有这种理解才与他在意大利逗留期间的情绪状态相吻合。
拒绝情欲这一主导心理流表现为他对度蜜月的新婚夫妇的厌恶。
他在罗马住的旅店里做的一个短梦是受了那里巧遇的一对德国情侣——埃德温和安吉莉娜的亲密的刺激。
那天晚上他无意中透过薄薄的隔墙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开始对他在第一个梦里的情欲有所醒悟。
在新梦中,他又一次来到庞贝,维苏威火山再次喷发,这便与其早期的那个效果一直延续到旅行期间的梦联结起来。
然而,这一次在遭遇危险的人中——不像前一次只有他本人和格拉迪沃——而且还有阿波罗·贝尔维迪(AppolloBelvedere)和卡匹托尔山的维纳斯(theeVenus),这无疑是对隔壁房间的情侣形象的嘲讽性提高。
阿波罗将维纳斯举起,举出庞贝城,将她放在黑暗中的某个物体上,好像是马车上,因为它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响声”
。
除此之外,对这个梦的解释无须特殊技术。
(31)
我早已看出,作者从不将一个无关紧要的特征随意介绍进故事中来。
现在,他又给我们提供了一条无性别意识流的证据,这一无性别意识流控制着整个旅行中的汉诺德。
当他在庞贝城里长达数小时漫步时,“奇怪的是,他的记忆中从未再现不久前他梦到的公元79年火山爆发、庞贝城毁灭的情景。”
(47)只有当他看到格拉迪沃时,才突然回忆起那个梦,并同时意识到他的这次谜一般旅行的幻觉原因。
除非我们假设,旅行不是在梦的直接激发下进行的,而是对梦的抵制,是一股拒绝了解梦的神秘意义的心理力量的释放,还有什么办法能解释这种对梦的遗忘,这个把梦与主人公在旅行中的心理状态分隔开来的压抑呢?
可是,另一方面汉诺德并未从战胜情欲的成功中得到喜悦。
被压制的心理冲动拥有巨大的能量,足以用不满和抵制对压制者进行报复。
他的渴望转变为不安和失望,使他的旅行变得毫无意义。
他对服从幻想的意志而进行旅行的原因的认识受到了限制,他与科学的关系,本应在这里激发起他浓厚的兴趣,却受到了干扰。
因此,作者向我们展示的是他的主人公在逃避爱情之后遇到的危机、精神错乱和心理烦躁,一种我们通常在发病至巅峰状态时遇到的**不安,每逢这时,两种矛盾的力量谁也不能绝对压倒谁,不能在中间地带建立起一个活跃的精神王国。
可是,在这里作者及时而有效地介入,澄清了混乱,他让格拉迪沃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并承担起治疗汉诺德幻想的任务。
作者借助他拥有的控制他创造的人物的权利,使之走向幸福的归宿。
尽管他也让他们遵守必要的法律,但他巧妙安排,使汉诺德为逃避那个姑娘来到庞贝,又安排姑娘也来到这个地方。
通过这种方式,他修正了那年轻人在幻觉引导下做出的愚蠢行为——用他所热爱的活着的姑娘的家交换想象中的她的替身的家。
佐伊·伯特冈以格拉迪沃的面目出现,标志着故事的紧张气氛也达到高峰,我们的兴趣也随之很快转向新的目标。
迄今为止,我们一直关注着一个幻想的发展,现在我们将目睹它的治愈。
或许我们要问,作者向我们提供的这一治愈过程是否是一个纯粹想象的叙述,抑或他是否是依据现实的可能性创作了这个故事。
佐伊在与她的新婚朋友的谈话中使我们相信她有治疗汉诺德幻想症的意图。
(124[第27页])可是,她是如何着手进行的?汉诺德建议她像“那天”
一样躺下睡觉,惹得她十分恼怒。
待她怒气消散后,她于第二天中午的同一时间,又来到同一地点,开始诱使他说出所有的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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