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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思奕不作声，只是一口接一口地吞吐着，白色的烟气不断从嘴里冒出，直到燃尽，他按灭，将身子转到和方戈力同个方向，手肘撑着栅栏杆，头向上仰，也看向那灯泡来。
“这次场地赛。”
他语气平淡，由于抽过烟，嗓音听着有些微微沙哑，顿了顿接着说：“我报名了。”
“想通了？”
方戈力也按灭了手中的那根燃到一半的烟，直到浮向空中的那团白雾彻底消失，才开口。
江思奕眼神略显暗淡：“不算想通，只是觉得不该就这样止步了，他如果还在，也一定不会甘心的。”
方戈力从后拍了拍江思奕的背，面色稍稍放松下来，“阿新他……”
他说了一半，又戛然而止，岔开话题，说道：“比赛什么时候？”
“年后。”
“好，我明天就飞马来西亚了，到时候给我留票。”
方戈力又是冲着江思奕的背重重一击，“走了！”
他头也没回，只招了招了手，接着把手揣回皮衣口袋里。
江思奕抚了抚自己的背，表情有些吃痛。
“劲儿还是那么大。”
他冲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口里讷讷道。
“都走散了……”
他回过头，继续望着那漆黑一片层层波涌的河面，表情在昏暗光线的掩映下，捉摸不清。
-
江思奕回到家已是深夜，夜风的威力不小，他被冻了打了好几个颤，到家洗了个热水澡才算彻底缓了过来。
他换了套全黑的睡衣，腿慵懒地斜斜搭在茶几凳上，露出一段细细的脚踝。
接着随便点开一个电视节目播放着，好让空荡的房子里有些声响。
打开手机，车队经理发来的消息，是通知他训练时间的。
他简单回复两句，这两年，他没再参加过任何一场比赛，车队对他的销声匿迹都已习惯，而这次，他的回归，无疑是给车队注入了新的力量。
这次场地赛，虽然基本都是新人车手，但是他确实很久没上过赛场，早已生疏。
他也没什么太大的把握。
打算第二天去趟训练场，找找状态。
就这么想着，竟在沙发上沉沉睡去，直到翌日清晨电视节目都已全部播完，他被窗外的一声狗吠吵醒。
他按下沙发边的按钮，窗帘徐徐拉开，雨点在窗外打落过来，一点一点地拍打着窗户。
——又是个阴雨天气。
看来没法去训练场，他只好把摩托车钥匙收拾起来，开车出门。
经过云溪府，路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女孩只用手掩着头，一个劲儿地往前跑。
他摇下车窗，按了按喇叭。
路边的女孩手搭在一起置于头顶，抬头看他，眼里满是惊讶。
“江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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