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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先生放下茶杯，目光如炬地盯着林夜，“你知道多少？”
林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杨先生，您是否知道，‘催化剂’项目寻找的所谓‘δ因子’，可能…并非单纯的物质或能量，而是…某种特定的‘个体’？”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杨先生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林夜！
这些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这是最高机密！”
“机缘巧合。”
林夜坦然面对他的目光，“我还知道，这个项目的目的，是寻找能够降低‘现实稳定阈值’的钥匙，甚至…可能与‘唤醒’某些沉睡的存在有关。”
他顿了顿，抛出了真正的核心炸弹：“而根据我得到的信息，我怀疑…我自己，可能就是那个‘δ因子’携带者。”
密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杨先生死死地盯着林夜，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审视，有难以置信，还有一丝…果然如此的恍然？
良久，他才缓缓靠回椅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仿佛背负了更沉重的东西。
“你…果然猜到了。”
杨先生的语气带着一种复杂的疲惫，“或者说…你终于意识到了。”
这次轮到林夜惊讶了：“您…早就知道？”
“不是确定，是高度怀疑。”
杨先生揉了揉眉心，“从你父母的事开始，到你卷入星源矿业案后表现出的种种异常…尤其是你对某些‘异常’事件近乎本能的吸引力和在其中展现出的应变能力…都符合‘δ因子’的某些特征。
只是缺乏确凿证据，而且…这件事牵扯太大，我无法轻易下结论，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他看向林夜，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和无奈：“林夜，很抱歉将你卷入这一切。
但你的身份…注定了你无法平凡。
从你父母可能因为接触‘异常样本’而遇害开始，你的命运就已经改变了。”
林夜沉默着，消化着这番话。
原来杨先生早就有所猜测，只是一直在暗中观察和保护？还是…另有打算？
“那么，‘催化剂’项目，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第七实验室’的内鬼，是不是就和这个项目有关？”
林夜追问。
“PN-17项目…名义上已经暂停封存。”
杨先生的声音带着冷意，“但实际上，从未真正停止。
总部有一部分人，包括‘第七实验室’的某些高层，一直在秘密推进相关研究，甚至…可能已经取得了危险的进展。
他们坚信，可控地利用‘δ因子’和‘催化剂’，是应对未来‘大变’的唯一途径，甚至可能让人类获得超越性的力量。”
“而另一部分人，包括我在内，则认为这是在玩火自焚！
‘现实稳定阈值’的存在，是为了保护我们这个脆弱的宇宙！
强行降低它，只会引来无法控制的灾难！
所谓的‘苏醒’，根本不是恩赐，而是毁灭！”
他的语气激动起来：“那些内鬼，不仅仅是权力斗争，他们是一群被力量和虚妄承诺蒙蔽了双眼的疯子！
他们很可能已经和‘鸦巢’甚至‘Lesson’平台背后的某些势力勾结，试图重启‘催化剂’项目，甚至…利用现有的‘锚点’，提前引发‘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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