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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楠果然收敛了哭声，他看了看自己被纱布裹成猪蹄的左手，闷闷开口，“那天晚上我哥倒是没打我……”
“不过第二天，早早的就被我哥从床上扯起来让我背书检查我的作业……”
段知宁已经猜到了，直接问，“所以你的作业没完成是吧？”
程楠点点头，“最主要的是我的家教老师还告我状了，说我好几天没学习了……所以我哥就让我跪着……”
“还打了我几下手板……”
段知宁嘴角抽了抽，“这打的也太狠了……几下就出血了？”
这得使多大的劲啊。
程楠又摇了摇头。
“本来没出血的……”
段知宁好奇，指着对方的左手“那你这是……”
程楠不知道想到什么，噗哧笑出声，刚才还嚎啕大哭现在又笑出声，段知宁看程楠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智障。
“是因为我哥在罚我跪的时候，我看到他脸上的淤青，嘴角也是，很狼狈，所以……嘿嘿。”
程楠再一次笑出声。
段知宁接过对方的话，不确定问道，
“所以……你没忍住？也笑出了声？”
段知宁就见程楠猛地点头。
“然后我哥又生气了，说我挑衅他，不长记性，还有脸笑，然后然后就没然后了，我的手就被打成这样了……”
说完程楠的脸又垮了下来。
段知宁嘴角抽抽，“你该的。”
“自己作死。”
“你哥不打你打谁。”
程楠倒是没再纠结这个，而是好奇问，
“你说谁胆子这么大，敢揍我哥啊？我哥虽然对我爸妈说的是不小心撞到了，可是依我这么长时间挨打的经验来看，绝不可能是被撞得，肯定是被打的！”
程楠说的信誓旦旦。
段知宁有些无语，长时间挨打的经验？你还挺骄傲？
可眼下，段知宁更关心另外一件事……
“程楠，你对方逸还有想法吗？”
段知宁望着对方，神色是程楠从未见过的认真。
程楠一愣，“怎么这么问？”
段知宁只说，“你先回答我。”
见对方这么认真，程楠沉思片刻才说，
“他确实挺好的啊，人也温柔，很照顾我……”
听到这么说，段知宁的心都凉了。
“不过”
“不过什么？”
段知宁赶紧问。
程楠皱着眉，看着自己受伤的手“不过我也不是一定要让他做我男朋友……，毕竟要是让我哥知道，我指不定得被揍成什么样，我还想好好活着。”
“更何况，我家是指望不上我哥了，他喜欢男人，所以满足不了我妈想要抱孙子的心愿，能指望的只剩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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