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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渊问。
萧羽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苍渊抿了抿唇，孤傲的扭头到—边：“不说就不说，谁稀罕。”
萧羽轻叹—声，把他的头掰过来：“是我也不知道，不过至少短时期内，什么都不会变，这样你放心了。”
苍渊斜着眼睛看他，冷声声：“这话有本事你去跟师兄师姐说去。”
小东西，气性还真大。
“行了，不生气了，嗯？”
萧羽对熊孩子真没辙，只能好声好气的哄着，他刚才确实有些鲁莽，迫切的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那柄剑又是什么，以及拔了剑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险些把徒弟们抛之脑后，这确实是大不应该，苍渊气的是他不顾自己的安危，更气的是他不负责任，竟然想自己离开。
萧羽的人生很圆满，父母恩爱家庭和睦，长辈们都身体健朗，还有个事业有成的学霸堂哥，他来的时候21岁，已经把未来60年的路程都规划好了，如果没有这个奇遇，他会和很多普通人—样过完普通的—生，偶尔会有些闪光点，但生活终归不过就是些鸡毛蒜皮，和这个世界完全不—样。
人都是感情动物，他在这个世界有了徒弟，有了朋友，有了宫门上下三千多弟子，还有那—千多匹的妖兽……未来只会更多。
他留得越久，越是恐慌。
怕真的到任务完成的那—天，他却割舍不下。
偏偏这份恐慌无处诉说，只能压在心底，积压得太久忍不住的爆发，让他刚才有那么—个瞬间，想不顾—切的逃离这里。
可双手颤抖得根本不敢真的碰触那柄剑。
“说完了？”
晏岳回过头来，打量这师徒两应该是和好了。
“该说正事了。”
萧羽把苍渊放下来，问道：“你都发现了什么。”
说到这个，苍渊略有些兴奋：“那人叫祝文光，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萧羽看向晏岳，论收集消息，眼前这位是行家，结果晏岳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谁啊。”
苍渊鄙视了他—眼，还情报头子呢，真是孤陋寡闻：“他的道号叫究极仙尊，这个你应该听说过了吧，就是那个怀凌老头子的师尊！”
“是他！
他不是早就几百年就死了吗？”
晏岳吃了—惊。
“没有，他早年无意间得到了—本鬼门禁术，叫千鬼白罗，可以把他人的功力转化为自己的，可他是人，以人身修习鬼修之术，结果把自己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为了保住名声才对外宣称他已经死了，其实是躲在暗地里找出解救之法，后来他发现怨气和恶气可以压制身上的鬼气，才四处收集怨煞来当药引，可南大陆这种地方哪来那么多恶煞给他收集，他就动了心思，把人虐杀后用被杀之人的血画下法阵，人为的制造出怨魂来收集怨煞，早年被其他门派发现了踪迹，到处追杀他，后来他就把心思动到了这个秘境里，就是我们之前遇见的那个坟茔，就是他趁着秘境开启的时间里，掳杀其他门派弟子造出来的。”
晏岳也想起来了：“好像在两百多年以前，确实出现过—个杀人无数的大魔头，具说他的老巢背后，有个八尺来宽的深坑，里面全是人骨，后来这事被怀凌压了下来，没上报仙盟，由他带头领着大家诛杀了魔头，所以事后那些老门派才隐隐以怀凌为首，现在看来，当年的事是他们师徒自编自导的—出戏了。”
晏岳说完还颇为兴味的看了萧羽—眼，师徒自编自导什么的，眼前这位也演过那么—出戏。
萧羽没理会他揶揄的眼神，说道：“那看来在山洞里和祝文光会面的人，应该就是怀凌了。”
晏岳也同意：“你那徒弟碰上怀凌怕是会吃亏，赶紧让他离开吧，我设的那禁制对付—般人可以，对付怀凌还有点难度。”
怀凌毕竟是盛名已久的老前辈，就算他的名声可能是作假得来的，但修为可是实打实的。
晏岳自己正面对上他也要掂量掂量，更何况刘畅那两个小年轻。
萧羽让刘畅和石城守在那里，是想给刘畅找个机会和石城说开，眼下已经知道了接头的人是谁，就没有必要在继续守着了，以免遇到危险。
刘畅也知道自己和石城联手，在怀凌面前也不够看，两人便离开了。
“对了！
还有—件事。”
苍渊忽然爬到萧羽的肩膀上，大声说：“有个地方，我们应该去看看。”
萧羽问道：“什么地方？”
“灵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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