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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陵玖正在跟谁通话，看起来心情很好。
“好，这个好说。”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陵玖低笑了几声，“你小子别太贪，钱够花就行了……我跟你不一样……行了行了，下次约。”
陵玖看到魔王进来，随手挂掉电话，“怎么样？”
魔王把手里的文件在桌上摊开，“西部的几个获奖方案可圈可点，这三个我觉得不错。”
陵玖泡了两杯咖啡过来，斜斜地倚在桌边，目光在文件上扫过。
魔王说着自己的意见，余光见他靠过来，两人几乎头挨着头，明明靠得很近，却谁也没碰着谁。
思绪有一瞬间被打断。
“可以，下午我把你圈出来的部分整合一下，晚点带过去给他们看看，这两天确定后，我们就去西部。”
陵玖喝了口咖啡，神色专注地说：“夜岚和太叔弘手头的事应该差不多完成了，正好可以带他们一起去。”
陵玖的声音在耳边，听得魔王耳朵发麻。
敲门声响起，小张探头进来，“陵总，老周那边有事想找您确认一下。”
“好，就过去。”
陵玖转头对魔王说，“清让，你看完后把文件放我桌上就行了。”
放下杯子准备走的时候，却被魔王叫住了。
“玖玖。”
魔王转身对着他，放在桌上的手指蜷了起来，“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陵玖一怔，笑了起来，“我怎么会生你的气？你先休息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可你对我笑得这么勉强，对别人却笑得很高兴。
魔王站在那里，一向过于冷淡的双眸闪烁，显得有几分不知所措。
下午，星光的员工们因为难得的准点下班而开心不已。
大胖笑得双眼眯成了一条缝，拿着手机噼里啪啦打字，“天还亮竟然就下班了，不行，我要点份外卖庆祝一下。”
老周手提保温杯，欣慰地摸着肚子，“我已经一个月多没见到我的牌友了。”
两个小姑娘手挽着手，一路讨论着彩妆打折的信息。
等陵玖将方案整合好，外面天色都暗了。
见魔王端着茶走过来，他看了眼外面，“他们都下班了？”
“都已经过饭点了。”
魔王把茶递到他面前，“做完了？”
“嗯，晚上吃饭的时候给他们看看。”
陵玖伸手去接，不小心碰到了魔王的手指，他下意识地缩了一下，魔王以为他接住了就放了手，结果杯子落到了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对不起，是我没接住……”
陵玖率先道歉。
蹲下准备把碎片捡起来，却被魔王抢先了。
“不是你的错。”
魔王垂着头，将碎瓷片一块块捡起，放到手心，“是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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