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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迈出，他们已经回到了老人家附近。
陵玖拿下魔王手，定定地看着对方，心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快得来不及捕捉。
他隐约觉得只要捕捉到，就能解开很多问题答案。
“清让，你是不是早……”
陵玖说到一半，余光扫到大片殷红，偏头看过去，一瞬间大脑空白了。
老人村子住村民不多，三三两两小木屋散落在山脚下，平时安安静静，与世隔绝。
可现在，那些木屋半数已经倒塌，稻草和破木板撒得到处都是，不知道是谁手和谁脚被扔到了一处，村道上积雪被染红，随处可见血迹触目惊醒。
陵玖跳到地上，快步往老人家跑。
平时干净村道上竟没有一处可以落脚地方，陵玖差点滑倒，转头一看，他刚才不小心踩在了肠子上，那滑腻感觉回想起来都让他毛骨悚然。
他忍着反胃跑到那个熟悉山脚下。
他和魔王花了几天时间一起修复小木屋，一转眼已经面目全非。
院门上挂灯笼破败埋在雪里，树藤捆扎栅栏半数折断，松开树藤凌乱堆叠。
被整理得整整齐齐院子里被倒塌木屋覆盖，早上他用冰凿到一半椅子已经彻底粉碎。
他勉强走进去几步，突然踩到什么，他条件反射地退开，却发现是那个走廊下小风铃。
“奶奶……奶奶……”
陵玖冲着倒塌木屋喊了几声，声音回荡在村落里，却没有人回应他。
陵玖手紧了又紧，指尖波动气流。
院子里错落碎木板一块块被风吹起，落到不远处空地上。
饶是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看到台阶下凝结血冰凌还是让他喉咙发堵。
老人就躺在门口，腹部被戳穿，血已经凝结。
陵玖深吸了几口气才走过去，试了试老人鼻息和颈动脉，他不知道魔物是不是也依靠这两个体征来判断生命，但老人这两样都没有。
“奶奶？奶奶？”
他轻轻推了推，可老人并没有反应。
身后传来脚步声，陵玖偏头看过去，“清让，她还有救吗？”
魔王自始至终没有什么表情，他只是淡淡一瞥，“死了。”
陵玖沉默了许久，扯过一旁小毛毯盖在老人身上，起身走到外面走廊上坐下。
魔王坐在他身边，揉揉他头，“这里太脏了。”
陵玖摇摇头，“没关系，房屋刷新时间是十分钟，边缘npc刷新时间十五分钟，等会儿就恢复原样了。”
他木木说完，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魔王没再开口，默默陪着他一直坐到第二天清晨。
眼前逐渐明亮，除了越下越大雪，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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