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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程端坐案前，目光定定落在桌上那几枚桃子上，果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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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润，还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甜香。
他口中低声呢喃，指尖无意识地拂过桌面，眼神放空，显然已陷入了深深的出神。
过往的片段似被勾起，连带着那桃子的艳色，也染上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脑海中不由再次泛起了幼时所见的面容。
那日夜凉如水，银辉通过疏朗的桃枝。
晚风拂过，花瓣簌簌飘落，带着沁人的甜香。
见树影婆娑间，一道纤细的身影缓缓凝现。
时至今日。
他其实从未忘记过那女子的模样。
她身着素白襦裙，裙摆绣着几簇淡粉桃花，素净中透着雅致。
长发如瀑垂落，仅用一支温润的玉簪松松挽住，几缕碎发随晚风轻扬添着几分灵动。
眉目温婉得似浸了春水，眼波澄澈如秋潭，唇角噙着一抹浅淡疏离的笑意，周身萦绕着一层淡淡的柔光，端庄得宛若古画中走出的仕女。
那身影与漫天飘落的桃花相映相融，朦胧的竟让人分不清是人是花，是幻是真。
也正是从那日惊鸿一瞥起，他便迷上了画画。
只为在宣纸上重现那抹惊鸿倩影，留住那一刻的温柔与璀灿。
其实在今日之前。
他一直以为那只是幼年时的病中恍惚，一切皆为幻象。
“原来，那真的并非梦境。”
顾锦程忽然笑了起来，眼中满是感慨与释然。
象是禁锢许久的枷锁与执念被解开了一般。
一旁的吴轩早已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桌上桃子。
千年桃树精。
须知那日山中蟾蜍也不过修行几百年而已。
“东西既已送到，在下便不多叼扰了。”
林游起身说道。
他至今仍未弄清，这“了却因果”
究竟是何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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