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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
事实上扬州府衙无官，现在就是王执侠代行刺史。
只是终究不是合法合规。
时隔许久雾晓白再次来到鹤宅，门外的随从似乎等了许久。
墨竹看着从马车上缓缓下来的雾晓白心想，鹤相公真是神了，今日东宫殿下真的来了。
“东宫殿下，鹤相在书房等你。”
雾晓白跟着墨竹的脚步，墨竹略感雾晓白神色不太好。
墨竹推开门，映入两人眼帘的是带着水汽的发和抓着白玉笔杆的手，鹤惊羽就这样静静的绘着丹青。
“墨竹，你先退下吧。”
啪嗒啪嗒，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一个坐在屋内，一个站在门外。
两人僵持着，鹤惊羽放笔叹了一口气。
“晓白，进来罢。”
随着鹤惊羽的话音落下，雾晓白迈开了第一步，从夕阳余晖下一步一步的走进阴影里，只至鹤惊羽面前。
“你想要什么？”
不是老师，不是鹤相，而是你鹤惊羽想要什么。
鹤惊羽是个投机主义者，所以他成为太子太傅后来又成为孔钰的老师。
他想他在史书上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鲁国的宰相，新帝的帝师，随两代或许叁代帝王共谱君臣佳话。
水汽蒸腾化雾，鹤惊羽的神色隐在水雾中看不分明。
雾晓白又上前一步，想要抓住他的表情，只是距离有一些近了。
鹤惊羽的耳尖爬上了一抹釉红，但是在这幽暗里却那么微不足道，不为外人知。
“嗯？鹤惊羽？”
雾晓白的声音将鹤惊羽的思绪拉回，斟酌片刻鹤惊羽开了口。
“你不能娶那些人做王夫，我永远都是鹤相。”
第二倒是好理解，鹤惊羽好用，她也不会卸磨杀驴。
只是这第一个，雾晓白确实有些不太明白了。
“那些人？”
鹤惊羽还以为雾晓白揣着明白装糊涂，所以说的更加明白。
“雾启舢，孔钰，江墨白，许崔竹这四人。”
鹤惊羽话音刚落，龟缩许久的系统上线了。
系统：宿主，这些全是你的姘头呢，这位鹤宰相还真是精准打击。
雾晓白：系统，你骂的可真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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