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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轻离的心随着他的话沉入了冰冷的谷底，“所以你确实想借我的手杀他？”
“是！
若是没有他，你现在应该还在天目山，天真快乐的生活，”
他嘶吼着，声音如粗沙磨砺，嗓子像是呜咽的北风，“阿离，你不仅要恨他还应该恨自己，若是当时你不拒绝我的邀请，当即加入天目山，便没有后面这些事情发生，你也不用死，哈哈哈哈哈哈哈……”
喻轻离这才想起他是谁，只是他比记忆中的老了许多，模样也多对不上，难怪她认不出来，看来当初泠烟之死也有他的手笔。
她唤出命剑，架在他的脖颈上，“最后一个问题，山中同门，可都是你杀的？”
掌门察觉到她浓烈的杀意，自然是不敢承认，当即摇头，“当然不是我，是裴寂竹，是他堕魔杀红了眼！
关为师何事？”
啪——
一个带着鬼气的巴掌呼在他脸上，他布满沟壑的脸上立即出现了四道黑红的巴掌印，曜檀甩了甩手腕，“老不死的，还骗人，真是活腻了。”
掌门被扇的踉跄两步，正好擦着喻轻离的剑而过，脖颈处有了一道细小的血痕，还没等他说话脖颈便被掐住了，说道：“你再不说实话，猜猜我这一下能不能掐死你？”
跟他合作这么久，他当然知道这位酆都城主的性子，但他为何要帮喻轻离？
系统把他的猜想全部都告诉了曜檀，他嗤笑一声：“我要是不把你留在这酆都城，你不知道还要躲到哪里去，到时候可就难找了。”
“你个无耻小儿！
你不得好死，老夫就算到了黄泉路下也不会放过你的——”
声音戛然而止。
喻轻离看着他，喊道：“你干什么？我还有事情没有问出来呢？”
曜檀松手，小鬼走上前把尸体拖走。
“你从他口中问事情，十之八九是假的，不如去找裴寂竹身边的溯影，天下镜在他手中，想听什么不如直接看。”
她犹豫着，曜檀说的不错，天下镜可以知道世间所有的事情，可她要如何开口？再者，知道了真相她又能如何？一千年，人间早就改朝换代好几次了，师尊也死了，天目山也坍塌了，现在只能尽快找到医治师兄师姐的办法。
再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只能是徒劳无功，她是战神又怎样？是神剑灵又怎样？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她只是喻轻离，是天目山的弟子。
“谢谢你帮我，但是不用了，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以后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如何？”
她不是不分好歹的人，曜檀虽然是鬼界之主，但也确确实实帮助了自己，不管是数万年前，还是现在。
曜檀叫住她，说道：“还有件事，当初他就是看在你神剑灵的身份上才邀请你加入天目山，神剑灵死后便四处寻找转世，将你带回，目的是为了让天目山维持着繁荣昌盛的景象，若是你还在，天目山就可以恢复昔日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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