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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盛带着他们来到一家国营饭店门口。
“这太贵了。”
张长顺脸色都变了：“咱们随便买点热馒头，对付一口得了。”
现在是八三年，已经有些小商小贩了。
只要不是太高调，又或者是买卖粮食，很少再被扣上投机倒把的罪名。
相比而言，小商贩卖的东西，可比国营饭店便宜多了。
张盛笑道：“咱们辛苦赚钱可不是为了过苦日子的，饭店也花不了几个钱。”
将木板车扔到饭店门口，张盛拉着老爹和大哥走进饭店内。
走进饭店，能明显感觉到老爹和大哥两个人很拘束，这是他们第一次走进饭店吃饭。
因为不是用餐高峰，除了张盛一家外，就只有一座客人正在喝酒。
三人坐下后，等了几分钟，没见到一个服务员。
“服务员，我们点菜。”
张盛向着后厨喊了一声。
“喊什么喊，没看到我们正忙着吗？”
从后厨走出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人，脸上还满是不耐烦。
“啪。”
女人直接将菜单拍在桌子上：“快点点，别耽误我时间。”
“红烧肉、尖椒干豆腐、地三鲜……”
张长顺打断说道：“够吃了，别再点了。”
作为从苦日子里走过来的老人，节约是刻在张长顺骨子里的，可舍不得花那么多钱。
张盛说道:“再来个素烩汤，谢谢喽。”
女人拿起菜单，转身就走了。
“玛德，服务员了不起啊，真想给她两巴掌。”
张明嘟囔两句。
张盛笑呵呵说道：“谁让人家是服务员呢，当然看不起咱们这些泥腿子了，你要是招惹她们，不是偷偷把口水吐菜上，就是端着菜扣你脑袋上。”
这年头，服务员就是这么牛，人家不是铁饭碗，人家端着的是金饭碗。
说到服务员，让张盛想起一件事。
张家并不是只有张盛和张明两兄弟，他们还有一个大姐叫张华，还有一个小妹叫张丽。
大姐刚生了孩子，小妹张丽代替王春艳去照顾了。
张家大姐温柔贤惠，但小时候伤了腰，干不了重活。
大队春种秋收的时候，张华干的是最慢的，每次都拖后腿，大队嫌弃之下，将她赶去当老师了。
而那些干活快的，受到大队赏识的，都去连队种地去了。
这事要是换到几十年后，听起来都不可思议。
在学校，张华干的勤勤恳恳，领导经常pua张华：“好好干，将来我将你调到饭店当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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