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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烬寒轻笑一声，放开她的脚。
方才撩弄她时，他也多少来了点感觉，此时放开手，便当着她的面整理衣服。
沈栀夏干脆别过脸，不面对这不要脸的家伙。
江烬寒没再说什么，只是深深注视着她的背影。
片刻之后，他恢复如常，转身走了出去……
一直在玄关处等着的文芮，眼神晦涩。
她都看到了。
看到江烬寒放低身段地哄她，不动声色地说那些温柔腻歪的情话。
文芮从没想到，会有一天在江烬寒的脸上出现这般温柔宠溺的神色。
从前是对温宁，而现在，是对一个什么也不是的贫家女。
凭什么！
她文芮到底输在哪？
她不甘心，也不死心。
眼见着江烬寒走到跟前儿，她亲昵地搂上他的胳膊：“烬寒哥哥，等会去完医院我们回家吧，妈妈说给你做了爱吃的菜！”
江烬寒轻轻别开她的手，没说同意也没说不。
直到坐上车，他单手擦着方向盘才开口：“文芮，这阵子你闹也闹了，也该明白了，我对你只有兄妹的情谊，你还是早些放下那些荒唐心思，不要再继续折磨大家了。”
“就算不顾及自己，你也得替长辈们想想，文姨，还有我爸，他们那么疼你，你这么折腾下去，让大家日后怎么相处？”
“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关心一下自己的妈妈，看看文姨为了你白了多少头发！”
文芮脸色刷白，双手死死抓着安全带。
江烬寒从平台前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点上。
他缓缓吐出烟圈儿，看向文芮。
“你的诊断资料我会尽快传给顾医生，如果符合标准，我会尽快把你送去美国接受治疗。
这段时间你也好好准备一下！”
“文芮，我们永远不可能存在除了兄妹以外的关系……停手吧，别闹得太难堪！”
文芮忽然冷笑出声，她侧头看着江烬寒问：“哥，这些都是因为那个沈栀夏吗？你真的喜欢上她了？可是当年你明明说以后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
难道你都忘了？忘了温宁姐对你做过的事？你难道……”
“住口！”
江烬寒勃然大怒，他双眸带着火气，看向文芮，仿佛要把她灼成灰烬。
“文芮，你几次三番提温宁，还在沈栀夏面前刺激她，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样？你别以为文姨在我心里有多大地位，把我惹急了，没你们好下场！”
文芮整个人已经吓得贴在车门上，她颤抖着点点头。
她不敢不听话，因为现在江烬寒太可怕，好像下一秒就会把她丢出车外一般！
江烬寒冷冷地看她半天，下一秒直接重重踩下油门，车子绝尘而去……
……
公寓内，沈栀夏收拾好残渣，又去楼下喂了小白猫。
回到公寓，她站在大厅中央，看着周围曾精心布置的一切，感到一丝丝可笑和苍凉。
沈栀夏慢慢走过每一个角落，纤细手指轻轻拂过，像是在重温从前的美好。
她心头苦涩，漫出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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