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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邓荣森的替身吗？”
老四突然问，“廉政公署今天凌晨突袭了他的私人疗养院，发现地下室有一整套生物维持系统。
真正的‘他’其实一直活着，只是大脑被抽离意识，成了一个信号接收器。
他们叫它‘活体天线’。”
阿咸闭上眼。
难怪那些决策能如此精准??圆桌会议不需要开会，他们只需要将指令编码成特定频率，通过城市广播、地铁报站、甚至医院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传入这个沉睡的大脑，再由其神经反射触发预设程序。
“所以……他们不是七个人。”
阿咸缓缓睁开眼，“他们是七个名字，一套系统，无数具躯壳。”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咸哥，苏玉莲昨天联系我了。
她说她在日内瓦，正在和一群流亡科学家组建‘反共鸣联盟’。
但她警告我们??‘气味传导技术’已经进入测试阶段。
第一批实验对象，是住在半山区的高端住户。
他们每天清晨会收到一瓶‘定制香薰’，说是地产商赠送的‘生活礼遇’。
实际上，那些香味分子携带纳米级信息载体，能在人呼吸时激活杏仁核中的潜意识指令。”
阿咸冷笑：“连空气都成了帮凶。”
他站起身，望向远处中环方向。
金融中心的玻璃幕墙在晨光中熠熠生辉，宛如一座座竖立的墓碑。
他知道，这场战争早已不再是正邪对决，而是一场关于“何为真实”
的争夺战。
当你无法分辨思念是发自内心，还是被一段声波诱发；当你不确定愤怒是因为injustice，还是因为昨晚路灯闪烁了17.3次??你就已经输了。
但他也清楚，只要还有人能听出那首童谣里的异样，这场战争就还没结束。
当天下午，阿咸伪装成清洁工混入政府总部东翼。
根据梁振邦死前提到的线索，每周三午夜开放的地下空间，并非仅存在于凌霄阁。
周文彬曾暗示，类似的节点遍布全港关键建筑之下??法院、警署、电视台、公立医院。
它们共同构成一张隐形的“精神电网”
，而行政会议大楼，正是这张网的核心变电站。
他借着清理通风管道的机会，将一枚微型干扰器植入主控室上方的空调回风槽。
这装置不会破坏系统，反而会悄悄模仿“归零协议”
的信号特征，制造出一种假象：**此处正在进行大规模数据恢复操作**。
果然，当晚九点十七分，监控显示一辆无标识的白色厢型车驶入地库。
车上下来三人，身穿医疗后勤制服，却佩戴着军用级战术护目镜。
他们直奔B2层配电房，试图接入中央服务器。
老四远程截获了他们的通讯频段：“目标确认，执行‘清源行动’，清除异常信号源，回收残余意识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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