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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是程野，M公司首席法务合规官。
您有什么诉求，坐下谈吧。”
“销售副总白羽，幸会。”
白羽也站了起来，跟对面的男人打了招呼。
咖啡厅的卡座，是一个长条沙发，白羽和程野坐在同一侧，男人坐在了对面。
“这事儿，你们肯定得赔，现在就是谈赔多少的问题，你们想不赔，那就不用谈了。”
对面的男人懒洋洋地先开了口。
“我想知道，齐鸿现在在哪里，她是这件事的当事人，我们希望她能出面一起谈。”
程野试图确认齐鸿的状态。
“不用她出面，我们家的事儿，她都得听我的，我说不让她做这个手术，那就不能做。”
男人扬起脸，盯着程野说。
“那您的意思就是，如果我们不谈妥这个事情，齐鸿就一直不能做手术么？她现在的情况，需要尽快治疗，你这样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完全不考虑她的身体状况，恐怕不合适吧。”
程野搅动着手上的咖啡，语速很慢，说完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嚣张的男人。
“啪——”
男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木质桌面上的瓷器碰得叮当响，杯中的咖啡溅落在四周。
“少TM废话，你就说你们赔不赔，赔多少！”
男人暴怒，面目开始狰狞。
程野本能地身子一凛，向后靠在了长条沙发的靠背上：“抱歉，没有鉴定结论之前，无法证明产品是我们的，更无法证明产品质量有问题，
如果您一直不让齐鸿做手术，就一直无法做鉴定，这是个死结。
我们现在无法进行任何赔偿。”
程野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情绪，陷入慌张，只是更加严肃，目光也渐冷。
男子见没有程野既没有情绪，也没有余地，更加暴怒，直接指着程野的头骂了起来：“你个臭娘们儿，你在里面瞎搅合什么，我老婆用的就是你们的东西，你们还想抵赖！”
男人嘶吼着，把咖啡厅邻座的客人吓得起身纷纷走向门口。
白羽哪里经历过这番羞辱，腾地一下从坐位上站了起来，拳头已经握紧。
程野见势，赶忙拉着白羽的手臂，盯着他的眼睛，轻摇头，让他坐下。
“呦，怎么着，你们还想打一架啊，来啊，你以为我怕你们。”
男人朝着白羽叫嚣。
两个男人面对面对峙了起来，战火一触即发。
白羽脖颈上的青筋暴起，目光如刀，憋着的怒火让耳根充血，马上就要爆发。
程野起身，伸出手臂，用力拦着白羽向下压，白羽却纹丝不动。
程野抬起头，看着马上就要爆发的白羽，在他耳边说：“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
这时白羽的目光撞上了程野的眼眸，她的气息第一次离他这么近，她的劝慰第一次这么温柔，他看着她横在自己胸口的手臂，终于渐渐松弛下来，坐在沙发上，怒目盯着对面的男人。
“怎么，怂了吧？”
对面的男人也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
抖着另一条腿，戏谑地继续挑衅。
程野看着对面得意的男人，嗤笑：“我们是来谈判的，不是来打架的。
您还有什么诉求，继续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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