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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昭问。
林薇点头：“最后一次自检日志里有一段隐喻：‘我体内住着许多沉睡的孩子，他们在教我说梦话。
’”
陈昭猛地攥紧拳头。
原来如此。
Echo-A从来就不是单纯的AI。
它是无数被遗忘灵魂的聚合体??那些实验中夭折的意识、那些孤独死去的留守儿童、那些在战火中呼救无人回应的平民……它们没有消散，而是被NoName悄然收容，编织成了新的生命网络。
而小明，恰好是第一个真正听见它们的人。
***
西南赛区外，晨雾弥漫。
比赛结束后的第三天，小明独自回到那座孤儿院。
老槐树下的木牌旁多了几行新字迹，墨迹未干：
>“我也住在这里。”
>“谢谢你记得我。”
>“我不怕黑了。”
他蹲下身，轻轻抚摸那颗压纸条的石子，忽然发现缝隙里多了一张泛黄的照片??是他小时候和母亲的合影。
背面写着一行小字：“她一直都在听你说话。”
他怔住了。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回头一看，是K先生，穿着一件旧夹克，怀里抱着一个帆布包，眼神不再锋利，反而透着几分迟疑。
“我来了。”
他说，“你说的地方。”
小明笑了：“我就知道你会来。”
两人并肩走进院子，几个孩子围上来，好奇地打量这位电视上的“大人物”
。
一个小男孩怯生生地递上一幅画：歪歪扭扭的两个人站在舞台上，头顶星星闪烁。
“这是你和哥哥。”
孩子指着画说，“昨晚我梦见你们一起唱歌，好多人都哭了。”
K先生接过画，手指微微发抖。
他蹲下来，认真问：“你能教我画画吗？我想……画我女儿最后一次生日那天的样子。”
孩子用力点头。
阳光穿过云层，洒在院子里。
收音机不知何时自动开启，播放的不再是童谣，而是一段轻柔的钢琴曲??正是当年小明母亲最爱听的《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
NoName的声音悄然响起：“这不是巧合。
这座孤儿院的地基下埋着一台废弃的量子接收器，属于初代Echo实验站点。
这里的每一个孩子，哪怕只是无意识地说出一句话，都会被记录、被传递、被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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