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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俏瞧见有点无语，但听见男人接下来的话，他又不嫌了。
因为屠良说，“没事。
你喝不完就放着，我喝。”
于是孔俏脚跟在沙发垫上蹭了蹭，哼哼道，“那你拿来吧。”
屠良没动，端着海碗在孔俏身旁坐下，“你手酸不？能不能端动？”
昨晚攀着累了那么久，刚刚又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屠良心里总担心精致娇气的男孩嫌累，生他的气，小心翼翼地去瞅孔俏。
孔俏半是玩笑地睨着男人说，“端不动难道你喂我啊？”
这人真是的，把他当弱不禁风的洋娃娃吗？连个碗都端不动，小瞧谁呢！
没成想，饭勺还真就怼到了他嘴边。
孔俏有点愣，特别是对视上男人那双满眼都是他的眼珠子，一时间什么玩笑话都被堵上了。
然后他只好傻乎乎地张开嘴，把半凉的粥咽进了肚子里。
一勺接一勺。
等孔俏撑得再吃不进去了，才摆摆手，把碗推到男人面前。
屠良半点没介意，瞧着还剩下大半碗的粥，一仰头，就咕嘟咕嘟对着往嘴里倒。
孔俏看着他骨骼分明的下颌和喉结，心里从昨晚开始就没停歇过的跳舞小人终于忍不住了，踮着脚尖，往屠良粗壮的腿肉上踢了踢。
“喂……我俩这算什么呀？”
他将腰后的抱枕捞到怀里抱着，然后下巴搁在柔软的海绵上，仰头去问男人。
屠良还端着碗的胳膊一时悬在半空。
咕咚。
他听见自己咽下一口空气。
“你……”
屠良张张嘴，眼睛盯着碗底，“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孔俏挑眉。
这个答案他可不怎么满意。
“哦？那感情是……”
他脚趾一卷一卷地朝男人大腿上抵，故意问，“我想你当我炮友，也成？”
“……”
屠良捏紧了手里的瓷碗，闷了半天，才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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