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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消失之前，我模模糊糊看见宁泽冲了过来，嘴里还念叨着「然然…」
再次睁眼，我躺在病床上，顾不上小腹和背部的疼痛，我抓着宁泽就问，
「项链呢？捡起来没有？」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修复过的项链，吊坠上满是裂痕。
我立马抢过项链，护在心口，眼泪不自觉得往外掉。
脑子里不受控制得浮现奶奶的面容，「然然不哭，然然乖，带着项链，奶奶会保佑你的。
」
我不自觉得握紧项链。
奶奶，您别生气，然然以后再也不会弄丢项链了。
再也不会。
「你好好休息，一周之后要进行清宫术。
」医生的话打断了我的回忆，
「清宫术？」我皱起眉头，
医生：「对，你因为摔倒导致流产，但是没流干净，需要手术把残留的组织清楚干净。
」
我转头瞪了宁泽半分钟，突然低头笑出声来，「宁泽，你可真是个好爸爸啊！
」
我捉住他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宁泽啊宁泽，告诉我，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感觉？」
他的瞳孔放大，眼睛里染上恐惧，嗓音发颤，
「对…对不起，然然，我不知道，不知道你怀孕了。
」
「我没想着要让你流产，我只是担心…」
我抬头凝视他的眼睛，说了他未说完的话，「担心我会伤到苏茶茶，对不对？」
他的眼泪滴在我手上，沉默不语。
我知道，他是默认了。
他的沉默像是利刃，刺进了我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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