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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一句话没问。
可神色似乎又冷下来了。
言心莹忍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方才打那畜生打轻了。”
傅徽之向来守礼,言心莹从未见他口出恶言。
方才的“狗嘴”
对他来说已算重的詈骂之语了。
目下他竟说出“畜生”
二字,言心莹如何不知他已猜到了一切。
之所以不问怕是觉得此等事追问会被人觉得他是在意别人是否清白。
言心莹承他的情,也不想再说此事,只轻笑道:“你若真将他牙打掉了,他怕是会记恨你一世。”
傅徽之唇口微张,欲言又止。
言心莹又苦笑一声:“你看我没骗你,我确实不喜此处。”
她抚上傅徽之紧握着的手,“三年后我们离开京城罢。”
傅徽之平静地道:“我孑然多年,早已惯于无依无靠的日子。
可你有父母兄弟,我如何能这样自私地从他们身边将你带走。”
“也只是你仁义。
这世间女子出嫁,谁不是割舍了父母兄弟去到另一个陌生的家中呢?像我阿姐,已极少回京了。”
言心莹停了停,道,“我们还回蓟县罢?我想苏县尉了。
不论来回须几月,每年回来便是了。”
傅徽之并未应。
言心莹知道傅徽之是喜欢为人查案的。
自己曾蒙冤,便再也见不得他人受屈。
又道:“或者如我师傅一般做个游侠,随意去到何处。
每到一处皆可为人查案,不必拘在蓟县。”
见傅徽之还不应,言心莹轻轻摇了摇他的手:“好不好?”
傅徽之便看向她,片刻后轻轻颔首:“好。”
依礼制,孝子结庐而居,妻子在家服丧。
言心莹说服自己,她与傅徽之并未成婚。
服丧的要旨是不作乐。
只要一件事做了心情愉悦皆不可。
同睡一榻自然也不能。
要真严格来说,牵手甚至看傅徽之一眼都不能,因为这样言心莹都会觉得内心愉悦。
但结庐须简朴,不可能盖几间寝屋出来。
她与傅徽之不可避免要同睡一屋。
言心莹很知趣地将自己的苫垫移到距傅徽之的苫垫尽量远的地方。
夜里二人各自躺在自己的苫垫上。
但屋子不大,二人虽尽量离得远,对方说话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傅徽之道:“近日我会去附近寻一舍租了,仍为人作牒。”
言心莹道:“你这个身子,先歇一年半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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