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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江湖，女人多的地方更是江湖中的决赛圈。
宴会结束后，王曜送邓雯笛等人下楼。
“这种饭局很有意思，下次多叫我。”
邓雯笛忍不住揶揄道。
晚上的BBQ宴会光看着许清、范兵兵...
王曜没有下楼吃早餐。
他站在楼顶吹了太久的冷雨风，衬衫贴在背上，发梢滴着水珠，像从一场漫长的梦里刚被唤醒。
他把金属盒重新锁进随身背包，手指触到角落里一张折叠整齐的纸??那是周建国老人寄来的信复印件，他一直带在身边，仿佛某种护身符。
回到B3层时，工坊已经热闹起来。
李阿?正戴着v2.0手套教小宇识别一段彝语手语口诀，甘微蹲在一旁调试语音合成模型，韦志远则趴在实验台上改电路图，嘴里还叼着半块饼干。
空气中有咖啡香、焊锡味和旧书页混合的气息，熟悉得让人心安。
“王叔！”
韦志远抬头看见他，立刻跳起来，“你猜怎么着？‘萤火芯-1’昨晚跑了整整十二小时压力测试，零崩溃！
而且功耗比预估低了18%！”
王曜点点头，嘴角微扬：“能批量生产了吗？”
“第一批五百片已经在封装厂排队了。”
男孩眼睛亮得像星星，“我们打算先送给全国五十所特殊教育学校，配上简易开发板，让他们学生自己动手组装、编程。”
“好。”
王曜说，“别忘了附上傈僳语和蒙古语的操作手册。”
话音未落，林浅匆匆走进来，手里拿着平板，脸色凝重：“出事了。”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甘肃临夏那边，一个使用LifeOS修复灌溉系统的村民小组遭到当地电力公司强行断电，理由是‘非法接入公共电网’。
他们用的是我们开源的能源调度模块，把太阳能板和废弃电动车电池组连在一起，给全村抽水机供电……现在机器停了，地里的庄稼眼看要旱死。”
“这不是第一次了。”
贾会计推了推眼镜，语气沉稳却压抑着怒意，“类似的案例最近三个月出现了七起。
有些地方部门觉得我们在搞‘技术游击战’，挑战管理秩序。”
王曜沉默片刻，走到墙边的地图前。
那是一张手绘的中国地形图，上面密密麻麻贴着各色便利贴：红色代表正在运行的社区维修站，蓝色是无障碍教学点，绿色是乡村智能改造项目。
临夏的位置，正好有一枚鲜红的星形贴纸。
“他们不是怕技术。”
他低声说，“是怕失控。”
“可我们从来没想控制什么。”
李阿?抬起头，声音带着颤抖，“我们只是想让人活得容易一点。”
“但改变从来不会温柔地发生。”
甘微轻声接道，“当年盲文刚推广时，也被说是‘扰乱视听秩序’；手语教学曾被禁止，因为有人认为聋人‘不该有自己的语言’。
每一次进步，都是踩着偏见走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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