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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霆拿着筷子，两手稍微一抬，示意投降，说：&ldo;继续。
&rdo;
余皓摊手，继续涮肉，两人一时都不说话，黄霆严肃地看着涮肉，又低头看表，数涮了几秒。
余皓：&ldo;……&rdo;
黄霆抬眼一瞥余皓，说：&ldo;我这人朋友不多。
&rdo;
&ldo;看得出来。
&rdo;余皓答道。
&ldo;我和你，你和周昇，&rdo;黄霆想了想，从锅里把肉夹起来，说，&ldo;按认识的顺序，谁先谁后?&rdo;
余皓没想到黄霆突然说起这个问题，答道：&ldo;你和我先。
陈老师那时候还没有来。
&rdo;
黄霆说：&ldo;在你们学院门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你穿了件运动服外套，天很冷，背个黑色的双肩包，包里装着很多东西。
刚下专业课回来，手里拿着本思想品德修养。
&rdo;
&ldo;是的。
&rdo;余皓轻轻抬眉，说，&ldo;你记得真清楚。
&rdo;
黄霆嘴角微一翘，说：&ldo;那天我见你第一面，就知道偷东西的人不是你。
&rdo;
余皓说：&ldo;谢谢。
&rdo;
&ldo;但碍于职业，&rdo;黄霆答道，&ldo;我不能直接下结论。
&rdo;
余皓说：&ldo;没关系，后来你给陈老师发了语音，我知道你相信我。
&rdo;
&ldo;哦?&rdo;黄霆若有所思，又点头道，&ldo;哦。
&rdo;
&ldo;你其实根本不是去当刑警的对吧?&rdo;余皓皱眉道，&ldo;当初你在郢市，想调查什么?你是中央派下来的?&rdo;
黄霆答非所问，说：&ldo;许多事情，你当初不会去细想的，果然在成为记者后，都慢慢想清楚了。
&rdo;
余皓只是随口一问，这会儿心脏便剧烈地跳动起来，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金乌轮?不对啊，这与他和周昇猜测的不符，他们不可能这么早就知道金乌轮的存在。
&ldo;吃。
&rdo;黄霆说，&ldo;肉不要涮老了。
&rdo;
余皓约略猜到了这顿饭的用意，不得不佩服黄霆的老辣，若一对一地找余皓套话，余皓现在虽然不能完全瞒过他，却也不再是当年的傻白甜，打乱黄霆的节奏是一定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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