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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然说，“原来是你这个深渊意志作祟。”
“王...还没有意识到，你同那种恶鬼一般无二了吗。
才过去一个纪元，怎么就如此——”
话音未落。
轰！
他突然暴退，一股无与伦比的冲击力袭来。
整个人一下子“跌落”
进入时间隧道中，毋宁说是信息洪流里。
天旋地转，仿佛身后的世界屏障全面崩开。
呼啸的风声出现。
沈然看见，自己正在一个广袤、苍凉的大界中，从云端下坠。
下方，大地上，那些数不尽的盖亚先民们仿佛地狱中的厉鬼，一个个充满怨恨、歹毒地盯着落空的自己。
“恨！”
“宇宙根本没有救赎。”
“恨！
大道无情，视我等为刍狗！”
“我等苦苦追寻着最终的答案，结果答案始终是‘失败’。
王竭尽所能也无法拯救大家。
只得在永恒中看着己身流逝，不！
！
！”
“......”
“都给我闭嘴！”
沈然突然爆，声音宏大，压盖此界。
他在空中猛地翻身，黑舞动，右眼的深渊符文炽亮，一掌直接朝着下方的盖亚先民们镇压而去。
噗！
一根长而尖锐的木矛突然洞射，仿佛命定的一击，洞穿他的胸口。
沈然顿时失力，眼中的深渊符文黯淡，整个人化作一只折翼之鸟笔直坠落大地。
“你只是吾征战命运的一块垫脚石。
放弃亦是你自主选择的道路。”
天穹上，那尊王的身影傲立。
“都是幻觉。
都是心魔。
是垃圾信息！”
沈然咬牙。
但，沈然又内心抖动，“不。
这死玩意能够化虚为实，是真的...不可败！”
他用力去握住那根木矛。
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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