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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有许多藏书吗？”
顾稹彦问。
凌妘不喜欢撒谎，尽量挑些真话回他：“这里没有，是在我很早以前住过的地方。”
那个地方叫东宫。
顾稹彦上一世教会她读书写字，之后的数年间她除了练练拳脚，就是与东宫的藏书相伴。
她尤其爱看兵书，想着以后能与顾稹彦多些共同语言。
没想到这“以后”
，竟成了下一世。
可真到了下一世，凌妘侧过头看看顾稹彦，又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了。
顾稹彦却谈兴甚浓，偏要逗她说话，过一会儿又问她：“你说要进京投靠亲戚，之后可有什么打算？”
凌妘说：“远离纷争，安稳度日。”
顾稹彦点点头，又问：“可有打算嫁人？”
凌妘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听到那两个字都要抖三抖，断然否决道：“不嫁！”
“哪有女子不嫁人的。”
顾稹彦说这话时的表情好像有一点高兴，凌妘怀疑自己看错了。
“我志不在此，打算以后扮男装，帮舅舅家经商。”
既然是女扮男装，那必然不可能婚配了。
顾稹彦消停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又开了口：“我看你有谋士之才，不如给我当个军师，随我去北境，怎么样？”
凌妘：“不怎么样。”
顾稹彦挑眉看她：“为什么不？怕我欺负你？”
倒不是因为他的那些荒唐行径，而是打从一开始，凌妘就只想把话给他带到，然后与他各奔前程。
有些人，更适合待的位置是心里。
不然容易失望。
“在想什么？”
顾稹彦坏笑着问：“想当我的将军夫人？”
凌妘：“……”
这次是她一夹马腹，驱马快走，把顾稹彦甩在了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
地势越来越陡峭，马逐渐走得有些吃力，于是一众人改为步行上山。
凌妘对山里的地势很熟悉，在前面打头阵，身姿轻盈灵活。
顾羽望着她的背影说：“原来是只猴儿精，怪不得猴精猴精的！”
顾稹彦问他：“那你是什么精？”
顾羽道：“我可不是妖魔鬼怪，我这样的人物，一定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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