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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娘喜欢活着。”
祁衡对着少女，向来阴郁孤僻的神情缓和下来，甚至露出了一点笑意。
他喜欢活着，他便不会让她死。
他不想离开她，所以他会陪她活着。
傅挽揉了把眼睛，“所以，一起上路吧少年！”
明秋被傅挽拍得肩膀一抖，艰难地捂住自己肩膀上的伤口，“你轻点……”
傅挽不知道他身上有伤口，连忙道歉，并且问道：“追杀你的人多吗？”
她也不想掺和这件事，但是不掺和剧情就会跑偏，剧情跑偏她就要嗝屁。
卑微。
明秋沉默片刻，“不多。”
“真的？”
傅挽压根不信。
明秋叹了口气，道：“我找了个人顶替了我。”
傅挽挑眉，“可是这世上哪里会有和你一模一样的人？”
明秋一时间没有说话，反倒是祁衡硬邦邦道：“你养了一个替身？”
他是从最底层的流浪者里活下来的，这批人里，有人饿死，有人虐待死，有人被挑走。
去了哪里呢？
去做黑暗中见不得人的影子去了。
“是。”
明秋坦然道。
明家十几代公卿，想要暗杀他们的人数不尽数，这时候，自然要准备好许多东西。
譬如今日他能逃出来，几乎耗尽了所有明家的精英，才保住他一个人。
当然，也耗掉了一部分毫无用处的奴隶。
傅挽能顺着明秋的话想到这些，一时之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道：“送你过去，报酬是什么？”
明秋看了看两个人，一个瞎一个怪，于是道：“一栋宅子，五十石米，五千金。”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世界，粮食便是最好的保障。
傅挽沉吟片刻，“再要五十亩田地。”
可能是不用当少卿大人了，明秋的表情有些吊儿郎当，“我就算去了禹城，把田地拨给你，也会被陛下收回去。”
傅挽寻思着也是，但是只是满脸威胁地看着明秋。
明秋倒吸一口凉气，“再加五十石米。”
“成交。”
傅挽这回笑眯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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