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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吃了差不多十个月，在冬天时走了。
走的那天顾不为正好回国来看它。
天上下着白茫茫的大学，佣人用一块毯子裹着它苍老瘦弱的身体，向顾不凡询问该如何处理。
他们把冬冬埋了，就葬在阮秋一家三口的旁边，顾不凡让他来写墓志铭。
他想了半天，只写出几个字。
爱吃、爱玩、爱睡，别叫醒我。
火腿肠吃完了，对方开始舔他的手指。
顾不为从记忆中抽身而出，摸摸它的头，走到收银台边。
女孩趴在那里看电视，嘴里叼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
她相貌乖巧、白净，衣着朴素得像个高中生，衣襟上挂着一个小牌子，上面是她的名字——陈妙妙。
顾不为瞥了眼手机屏幕，居然在放海绵宝宝。
“你很喜欢看这个吗？”
他问。
对方眼皮都没抬一下，看着屏幕点头。
“我以前有一个朋友也喜欢看这个，她最喜欢派大星，你呢？”
她终于看了他一眼，仿佛嫌弃他的话太幼稚，直接问道：“要买什么东西吗？”
顾不为把矿泉水递过去，“我想换一瓶，这一瓶打不开。”
“我来。”
陈妙妙按了暂停，兴致勃勃地拿过水瓶，轻轻那么一拧，折磨顾不为许久的盖子开了。
“给。”
她得意洋洋地递回去，拍拍手。
顾不为夸赞：“你力气真大。”
“那是，要不怎么能当得上售货员呢？招聘我的那个老师就是看我力气大，搬得动箱子，才让我来上班的啊。”
顾不为见她心情还不错的样子，趁机套近乎。
“你在这里上班待遇如何？”
“很好啊，每天都管饭，工资足够我买东西。”
“有多少？”
“三千多。”
晋江市可是一线城市，工资才三千多？
顾不为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看得她有点紧张。
“你怎么还不去上课？快到时间了。”
他笑笑，收回视线，冲她晃了下水瓶。
“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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