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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郁寒脸上的笑容冷了下来。
“……她不笑的时候，好有气质啊……”
一条弹幕划过直播平台的屏幕。
“……不。”
流浪汉的眼睛在那一顿纸币上留恋，眼神忽然变得尖锐起来，他站起来，把放在破旧钢琴上的帽子给拿了起来，戴在了自己的头顶上。
一毛钱没有拿，转过头看向了江郁寒。
“漂亮的演奏，很感谢你。
祝你有个美好的一天，女士。”
江郁寒脸上的笑容回来了，对着流浪汉微笑了一下。
“喂，等等，你的钱！”
章天喊道。
流浪汉头也不回。
“真是奇怪，明明是个流浪汉倒是挺大方，连钱都不要了。
难道他不缺钱？他是假装的流浪汉？”
江郁寒扫了一眼章天，眼神有些发冷。
“他当然是流浪汉，他指甲缝里灰尘你没有看到吗？他的衣服都破了，身上还有伤口，很缺钱很缺钱。
但是对于他而言，最缺的是拿去买酒的钱。
本来他可以拿走一半的，可是你要把所有的钱都给他，那就成了施舍。
如果他在乞讨，他当然可以拿走全部的钱。
但是刚刚我们是在合作演奏，所以我们各有一半。
但你却把他当成了乞丐一样在施舍他……”
江郁寒没有说的是，流浪汉很想拿钱。
他看着钱的眼睛里都冒着光，带着渴望。
但是更加不想玷污这一段记忆，所以不去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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