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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阑琛满意地闭上眼睛。
没过一会儿，察觉到怀里的人又开始不安分地动了动，只不过这次幅度更小，像是试图在不惊动自己的情况下悄悄拉开距离。
懒得睁开眼睛，黎阑琛手臂暗暗使力，将人带了回来，“睡不着？”
顾阳的背脊完全贴上了黎阑琛的胸膛，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结实的肌肉线条，以及某个不容忽视的存在。
顾阳大脑一片空白，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单，声音发紧，“没、没有。”
黎阑琛轻笑一声，鼻息喷洒在顾阳后颈，激起怀里人的颤栗。
“黎、黎总”
，顾阳声音细如蚊呐。
“嗯？”
黎阑琛懒洋洋地应着，指尖已经挑开衣摆，触到一小片裸露的肌肤。
顾阳猛地一颤，像被烫到似地往前躲。
黎阑琛长臂一伸，轻而易举地将人捞回怀里。
这次两人贴得更紧，顾阳甚至来不及多想，就听见黎阑琛低哑的声音，“躲什么？”
“……”
忽然，黎阑琛收拢手臂，将顾阳整个人嵌进自己怀里。
顾阳屏住呼吸，后颈的汗毛都被这一系列的动作弄得全部竖了起来。
黎阑琛的唇就贴在他耳后，每一次呼吸都像在亲吻他的皮肤。
这个认知让他耳尖发烫，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放松”
，黎阑琛咬着他耳垂低语，另一只手抚上他紧绷的肩颈，力道适中地揉捏着，“我又不会吃了你。”
顾阳咬着下唇没吭声。
身后人突然使力，不由分说地将他翻了个面。
猝不及防地对视让顾阳措手不及，黎阑琛的眸子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像盯上猎物的野兽。
“看到那张纸条了？”
黎阑琛拇指抚过他下唇，声音又低又沉。
顾阳睫毛轻颤，下意识想别开脸，却被捏住下巴固定住。
顾阳不得已垂下眼，视线落在黎阑琛凸起的喉结上。
刚才，这里，会随着黎阑琛说话上下滚动。
“谢谢黎总。”
顾阳干巴巴地说，声音小得几乎连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黎阑琛眸光一暗，手指收紧了几分，“只有这个？”
他凑近顾阳，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贴，“没别的了？”
顾阳心跳如雷，抿着唇从鼻尖发出“嗯”
声。
黎阑琛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松开手，将他重新按回怀里，“睡吧。”
声音里的失望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倦意。
但环在腰间的手臂却纹丝不动，强势地宣告着所有权。
顾阳僵着身子不敢动，听着黎阑琛的呼吸很快变得均匀，温热的气息拂过他发顶。
顾阳悄悄抬眼，借着月光打量近在咫尺的睡颜。
平日里凌厉的眉眼此刻舒展开来，竟显出几分难得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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