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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拍了我一下，就抓着我作怪的手，低声道：“小风，过完这个假期，你出国好不好？”
听到妈妈说的内容，我反握住她的手一顿，不确定地问：“妈，你说……出国？”
妈妈点了点头，顺着我的手轻轻握紧，“嗯……出国。”
我笑了笑，还以为妈妈是在开玩笑，可笑完后，过了好一会儿，透过水面，看到她那没有一点变化的认真神色，我不禁将她搂得更紧，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
“妈……我出国干嘛？”
“留学。”
妈妈扭头，耳朵和我的脸贴在了一起，续道：“我和你秦姨都认为出去外面留学个几年再回来，对你们会更好。”
我很快就抓到妈妈话语中的关键词，问：“我……们？还有……”
“还有欢欢。”
妈妈回应了我的问题，蹭了蹭我的脸，声音缱绻温柔：“妈妈和你秦姨都帮你们弄好手续什么的了，就差你们拎包过去了。”
“妈……小白她是知道的？”
对于妈妈的小动作，我没有以往的开心，反而有股说不上的心情。
好像是很难受……可明明妈妈这是关心我的未来，我应该开心的。
我们母子俩在我问出这个问题后，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似乎都在想着彼此之间的事情。
可真正在想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对，但现在小风你也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后，妈妈终归还是点了下头，承认了我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脸上闪过一瞬的愧疚，不过很快就被认真和坚决取代，“小风，你必须得去，不要浪费这个机会，听妈妈的话。”
“……”
我保持着沉默，默默注视着水中我们的倒影。
出去外面读书的话，我以后还能有我预计的，每隔一周就回家一趟吗？
肯定不行了……
那么妈妈怎么办？
我死死地抱紧妈妈，也不顾怀中的她开始轻轻挣扎。
“小风？”
有些难受的妈妈见我不发声且发觉到我的异样，轻轻喊了喊我。
我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放开了她一点，然后握了握她的手，继续深嗅着她脖间的香味：“妈，那是去哪读？”
妈妈被我弄得有些痒，缩了缩脖子：“北国。
坐飞机的话，起码得半天，你过去那边后，也要调一调时差。”
去一趟就是半天……来回就是一天的时间，还不包括中途候机转机的时间。
想到这些，我再次陷入了沉默，有点害怕地搂紧妈妈。
可再怎么搂紧，我心中那分不安都无法消磨，让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那就是无论我们母子身体靠得有多近，但彼此之间的心，都隔得好远。
我好像，被妈妈设下的一堵心墙，死死挡住了。
现在的我，穿不过去，也破不了那堵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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