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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知渺飞速返回，进门就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栾见殊不知什么时候，下床了。
她双脚光着，站得有些难受。
地毯的材质并不柔软，所以触感应该是硬到轧人的。
何知渺在回来时观察过。
这一秒，栾见殊水光潋滟的眼睛尽是复杂的星河涟漪。
何知渺不知晓她这纷杂的情绪倒映着什么。
总之，不会是好的。
他立即往前走，把人抱回床上。
全程，栾见殊表现得很乖，没挣扎。
她弥漫着特调玫瑰香气的藕臂，分外乖顺地紧紧揽住何知渺脖颈，微阖着轻颤的睫。
“何知渺。”
“嗯。”
何知渺将她抱着。
“告诉我吧。”
栾见殊醉酒后的嗓音甜腻得如一块将要化掉的糖，令人心思舞动，“亲口告诉我吧。”
间隙中，何知渺回以静默。
两人抱了会儿，栾见殊的鼻息逐渐平稳。
她声带干涩，情绪却冷静沉着到可怕。
“我不喜欢别人从背后抱我，是因为那个男人……曾经把我困在紧闭的门板上。”
何知渺听到她对自己残忍地袒露着心声。
“之后秦……家里又发生了其他的一些事，让这份恐惧慢慢加深。”
栾见殊依旧下意识选择隐藏一些东西。
她闭着眼，耳根烧红一片，烦躁没有底的内心挣扎须臾，嘴巴纠结又不能不相信地扔出审判语句，语气近乎诚恳请求。
“不要承认他的出现和你有关系，要不然……”
“是我。”
何知渺手上松垮地泄了气。
他垂眸，感受到栾见殊也像没了充足供给的气球。
正慢慢离开他。
“真的？”
两人没对视，嗓音擦过彼此耳廓。
“真的。”
腕表上的指针因为良久沉默似乎中止旋转，栾见殊最后深深嗅了一次何知渺身上好闻的少年气，与他分开的动作决绝而缠绵。
她没抬眼，愣着神对男生说。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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