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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乐同学不住学校吗？”
明明站在房间门口，穆铭音却没有掏出钥匙，而是笔直地站立在门口，面带微笑与她闲聊着。
“对呀。
这里比较舒服。”
左乐抱着苹果，皮笑肉不笑地尬聊着。
“穆老师这是刚买的房子？”
以前这间房子始终没有卖出去过。
至少她来这里一年多也没看到这里有人进出过。
“对，刚买的。”
楼梯间的光很是昏暗，哪怕外面是艳阳天，能照进这里的光也不多。
而这个女孩，无论身处怎样的境地，始终都像是永远站在阳光中一样。
他的呼吸重了点。
从前如此，现在也如此，仿佛只有这个人，无论是怎样的事情都没有办法改变她。
穆铭音看着眼前的女孩，男人的眼底忽然闪过一丝异色，他俯身，将她即将开门的手按住，“左乐同学。”
“？”
男人的眼镜滑落在鼻尖，露出那双纯黑的眼眸，与这个人淡然自若的外表不同，这双眼睛仿佛沾满了癫狂与危险，他的嘴角慢慢勾起一个怪异的弧度，哪怕动作如此具有侵略性，但声音依旧很轻柔温和，“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四目相对。
“……”
“我不信。”
少女的眉眼带着天真，“老师真会开玩笑，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鬼呢？”
男人笑了起来，胸膛被笑声震了震。
不愧是x大最好看的容貌！
他俯身，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偏着头，“对，这个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鬼呢？”
他说着说着，脸上的笑意被尽数收敛，眼睛却掠在她身后，影子微微颤动着，像是在惧怕着什么。
穆铭音站直了身体，眼镜也被推回了正常的位置，顷刻间就从一个攻击性十足的人转变为一个绅士，他笑了笑，“希望下个星期在我的课上你不会睡着。”
“这就得看老师的水平了。”
左乐不阴不阳地刺了一句，偏生表情显得真诚无比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她伸手从袋子里摸出一个红彤彤的苹果，谦逊地道：“如果我下次要是睡着了，请老师多担待。”
在男人错愕的眼神中，那个苹果被强塞到了他的手上。
“下周见。”
左乐笑眯眯地关上了门。
苹果很漂亮，女孩子买东西有时候不看别的，只看颜值。
穆铭音拿着苹果，声音几乎如低喃一般，像是痛恨又复杂。
“还是和原来一样啊。”
他的手腕一动，眼看着这个苹果就要落进垃圾桶中——一只无形的手伸在半空中，在男人晦暗难名的眼神中将苹果再次放在了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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