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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点头收回手，“嗯。”
其实哪里看得够呢？不过是怕把人一次欺负得太狠，下回不肯罢了。
阿蛮站起身，头重脚轻向外走去，“我、我去更衣。”
蕊雪急忙跟着，“阿蛮哪里知道衣裳放在何处？我帮你找罢。”
被橘绿一把扯住了袖子，“不用你。”
橘绿悄悄瞄一眼沈稚，见她仍在看阿蛮背影——确实好看。
这才松了口气，笑着解释，“你如今是‘小姐’，哪有去服侍人的道理？”
柠香自告奋勇，“我去帮忙找。”
东厢房里，柠香从箱中翻出几件男子的衣袍，递给阿蛮。
“喏，你慢慢换。
小姐那里有我们呢，不急。”
怕他尴尬，转身就走。
不料却被阿蛮叫住。
柠香以为他还要解释复查药丸的事，憨笑着摆摆手，“阿蛮真不必介怀。
你我都是小姐的仆婢，你如此心细又警醒，我只有高兴的份！
不会介怀的。”
阿蛮朝她揖了礼。
踟蹰一会儿，欲言又止。
这倒教柠香看了新奇，“咦？你这无法无天的小子竟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究竟要讲什么，你只管说就是了。
我这人心大得很，出了屋子就忘。”
阿蛮面色犹豫。
迟疑片刻后终究还是忍不住，一咬牙问了出来。
“南朝人…当真有女娶男嫁的说法吗？”
柠香闻言笑得直跺脚，“你这傻小子！
小姐那是随口逗你玩儿呢，这都听不出来？南朝哪里有什么女娶男嫁呀，即便是无子的门户，那也是招个女婿入赘。
哪有娶个大男人回家的道理？又不能生娃娃。”
阿蛮静默片刻，轻轻“哦”
了一声。
他岂会听不出那只是一句玩笑话呢？何况他在南国生活许久，对风俗也是大概知晓的。
不过是……做不到不问这一句罢了。
柠香仍被他难得的傻气逗得发笑，揉揉眼角，“亏小姐还总夸你聪明天成！
原来也有这般冒憨气的时候……哈哈哈哈…不过说真的，难道在漠北真有这等女娶男嫁的风俗吗？”
半晌听不到回答，柠香不满地哼了一声，“你告诉我，我就不把你今天犯的傻事说出去丢人。”
阿蛮捧了男装，清冷的声音还在，人却转瞬间消失无踪。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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