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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后的氤氲水汽渐渐散去，温泉池水恢复平静，只余下细微的涟漪轻轻拍打着白玉池壁，如同情人间的呢喃。
云疏月裹着一件月白色的丝质寝衣，衣带松松系着，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细腻的肌肤，上面还残留着些许被温泉水浸润出的淡淡粉红。
她坐在梳妆台前，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发梢还在滴着水，将寝衣背后濡湿了一小片，贴附在肌肤上，勾勒出纤细的腰背轮廓。
她微微垂着头，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带，从顾清尘的角度，能清晰地看到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耳垂和微微颤抖的睫毛。
顾清尘只随意披着一件同色的寝袍，领口敞开着，露出结实的胸膛。
他站在云疏月身后，手中拿着一块柔软吸水的细棉布巾，正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着长发。
他的眼神专注而温柔，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下次不可再如此胡闹了，水都凉透了才肯出来，若是着了寒气怎么办？”
顾清尘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宠溺。
他嘴上说着责备的话，手上的动作却越发轻柔，指腹偶尔划过她的头皮，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云疏月轻轻“嗯”
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明显的羞窘。
她回想起方才在温泉池中的痴缠，自己是如何主动索求，如何在他耳边呢喃着那些平日绝说不出口的情话，便觉得浑身都烧了起来，根本不敢抬头看镜中顾清尘含笑的眼睛。
她只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透过发丝传来，稳定而令人安心，一点点驱散了她心底最后一丝因放纵而生的赧然。
“夫君……”
她小声唤道，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像是想要转移话题，又像是单纯地想听听他的回应。
“嗯？怎么了，月儿？”
顾清尘停下擦拭的动作，俯下身，将下巴轻轻搁在她散发着清香的发顶，从镜子里看向她酡红的脸颊，“可是哪里不舒服？”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云疏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轻轻摇头：
“没、没有……就是……夫君擦头发的动作，很舒服。”
（????ω????）
顾清尘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递给她：
“那为夫以后天天给月儿擦，好不好？”
“好……”
云疏月的声音更小了，几乎要埋进胸口。
顾清尘爱极了她这副模样，忍不住侧过头，在她光洁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真乖。”
擦干了头发，顾清尘又拿起梳妆台上那支她惯用的青玉簪，手法熟练地为她将半干的长发松松挽起，固定成一个慵懒随性的发髻，几缕发丝自然垂落，更添几分柔媚。
做完这一切，他才绕到她身前，蹲下身，与她平视。
只见他的小娇妻依旧脸颊绯红，眼神躲闪，长而卷翘的睫毛上仿佛还挂着温泉的水汽，湿漉漉的，看得他心头发软。
“饿不饿？方才逛了那么久，又……咳，”
顾清尘轻咳一声，眼底笑意更深，“消耗了不少体力，我让店家送些特色的晚膳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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