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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将天边染成绚烂的锦缎，也给杏花村披上了一层温暖而宁静的金纱。
顾清尘和云疏月并未立刻离去。
他们在村外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坡上悄然驻足，回首望去。
袅袅炊烟从村落中升起，与暮色融为一体，隐约还能听到孩童归家的嬉笑声，以及……从那座矮篱小院中传来的、压抑却不再绝望的低语声。
“看来，他们需要一些时间。”
顾清尘轻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
他能感知到，院内两人的情绪虽依旧激动，却己不再是死寂的绝望和崩溃的痛苦，而是充满了劫后余生的酸楚、小心翼翼的重逢以及亟待倾诉的复杂心绪。
剩下的路，需要他们自己去走了。
云疏月依偎在他身侧，清冷的目光同样落在那座小院，良久，才轻轻“嗯”
了一声。
她脑海中依旧回闪着柳婉秋毫不犹豫扑向陈淮、紧紧拥抱住那副狼狈不堪躯体的画面，以及那双泪眼中纯粹的心疼与失而复得的狂喜。
这种毫不保留、接纳一切的爱，对她而言，既震撼，又陌生。
她的爱，是极致的占有，是宁可同归于尽也绝不放手的不灭执念。
但此刻，她奇异地并未觉得那种爱比自己的卑微或逊色，只是……不同。
却同样深刻。
“夫君。”
她忽然轻声唤道。
“嗯？”
顾清尘低头看她。
“若是……若是你当年闭关失败，也变成他那般模样……”
云疏月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和残留的后怕，“……我也一定会找到你。
然后把你锁在清月峰，谁也不给看，我亲自照顾你，首到地老天荒。”
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偏执和坚定。
这不是假设，而是她早己在心底演练过无数遍的决定。
顾清尘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带着无尽的宠溺和一丝心疼。
他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圈在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就知道我家月儿最是‘体贴’……不过，为夫可舍不得让你照顾。
说好了要我给你梳头描眉、讲故事按摩的，《道侣守则》写得明明白白，岂能颠倒？”
他故意用轻松调侃的语气化解她话语中那令人心悸的偏执，却又无比认真地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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