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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捡起其中一片，放在鼻尖下仔细嗅了嗅。
一股极其微弱、几乎被浓郁药味完全掩盖的、带着腐朽与腥气的阴冷味道，隐隐传来！
正是云疏月之前闻到的那种！
顾清尘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指尖用力，将那碎片碾成粉末，凑得更近，仔细分辨。
没错！
虽然微弱到极致，且被药材本身的土腥气和炮制后的焦香层层包裹，但那丝阴冷、腐朽、带着一丝亵渎意味的气息…
正是魔气残留！
而且是极其精纯、仿佛本源逸散后的惰性残留！
如同死火山口残留的硫磺气息，虽无活性，却证明着曾经的存在！
“是它…”
顾清尘低语，声音带着一丝凝重。
王大娘身上的味道，源头在这里！
这药渣里的茯苓，被人动过手脚！
掺入了极其微量的、蕴含惰性魔气残留的物质！
这绝非偶然！
“夫君！
这是什么？”
云疏月也闻到了那股令人不舒服的味道，小脸发白，紧张地抓住顾清尘的胳膊。
“一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顾清尘站起身，将手中的粉末拍掉，眼神锐利如刀，望向李府的方向，“看来，我们的‘老朋友’们，动作比想象中要快。
而且…手段也够下作。”
竟然利用凡人和药材来试探！
这触碰了他的底线！
云疏月瞬间明白了！
她眼中燃起冰冷的怒火：“是那些打御苍印主意的混蛋？！
他们竟敢用这么肮脏的手段！
还牵连凡人！”
她对魔气的厌恶深入骨髓，此刻更是怒不可遏。
那些人为了试探夫君，竟不惜将魔气残留这种东西混入药材，危害普通百姓！
简首罪该万死！
（▼皿▼#）
“稍安勿躁，月儿。”
顾清尘按住她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肩膀，声音沉稳。
“这只是试探，剂量极小，对凡人危害不大，最多让人感觉不适，精神萎靡几日。
他们的目标是我，或者说…是我身上可能存在的‘东西’。”
他走到小桌旁，拿起茶壶倒了两杯清茶，递给云疏月一杯，自己慢慢啜饮着，眼神在袅袅热气中显得格外深邃。
“李府…看来不是单纯的富户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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