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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母哭得更厉害了。
“……签吧。”
孙父沉默一会儿，开口道，“如果是真的，签了之后我们不会记得。
而且他不是说了吗，孙啸也不会有任何痛苦。”
看孙母没有回答，他又道：“而且签了，就有可能让老大回来！”
孙母一顿，低着的头轻微上下晃动两下。
于是孙父拿起笔，慢慢在纸上签下了名字。
屏幕变黑，这一段视频全部播完。
“呵，为了那种不确定的事情，就选择抛弃我了么？”
孙啸低垂着头，双拳紧握，努力抑制着身体的颤抖。
略长的黄色刘海遮挡在他眼前，没人能看清孙啸此时的表情。
“啸哥……”
沈楼拍拍孙啸的肩膀。
此时此刻，他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毕竟在这里的人，都有一样的结果。
“接下来的两段视频，是关于宋夏和赵莉雅的。”
唐木德看向窗子附近，那儿坐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孩。
“其实不用播，我也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同意。”
年纪稍大的棕发女孩撇撇嘴说。
“我也是。”
小只的双马尾萝莉也应和道。
“唉。”
唐木德又一次叹气，还是点击了播放。
两段视频里，女孩们的父母都是一副欣喜表情地签订了契约，嘴里还不断地问道：“签了这个真的能把孩子销毁？那我们重新生孩子，儿子的概率是多少？”
原来如此，重男轻女。
其他人回头看看两个女孩，目光中带着些许同情。
“别这么看我，离开他们对我来说反而是好事。”
棕发女孩摸摸小萝莉的头，“宋夏，以后跟着我吧，我来照顾你。”
名为宋夏的萝莉闻言，眯起大大的杏眼，笑着点了点头。
看她俩情绪上并没有太大的低落，唐木德安心了一些：“那下面是贺磊的视频……”
还没播，贺磊就出声打断道；“我的就别看了，肯定是因为没去当医生。”
见唐木德一副被自己说中的表情，贺磊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他们这辈子要是没有个当医生的孩子，估计活着都难受！”
尊重贺磊的选择跳过视频，唐木德问：“剩下的三位，你们看还是不看？”
“我看。”
没有犹豫，沈楼立刻回答道。
到了现在，对于自己为什么会被销毁，他心中已有了几分答案。
但是……他还是想亲眼看看，母亲是怎样做出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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