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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走过来，蹲下身，动作利落地帮我解开纠缠的鞋带，脱下鞋子。
她的指尖偶尔碰到我的脚踝，温凉的触感让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
疼？"
她抬眼看我。
"
……不疼。
"
她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把我的腿抬到床上，又拉过薄毯盖好。
窗外，最后一缕阳光终于沉了下去，夜色悄然而至。
房间里只剩下台灯昏黄的光，苏婉站在灯影里，影子被拉得很长。
她忽然说："
洛阳其实咳血很久了。
"
我猛地抬头："
什么？"
"
他不让我告诉你。
"
她垂眸，声音平静，"
他说，你得先活着，才能知道这些。
"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呼吸一滞。
苏婉转身，拿起床头的水杯，递给我："
所以，好好养伤。
"
她的眼神很静，"
我们都在等你。
"
我接过水杯，温热的水汽氤氲而上，模糊了视线。
恍惚间，我仿佛又听见洛阳离开时那声压抑的咳嗽。
像钝刀割肉，疼得人发不出声音。
七月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带着盛夏特有的燥热。
我站在窗前活动了一下右腿，苏婉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两杯冰镇酸梅汤。
一个多月的针灸下来，右腿终于恢复正常，虽然走路时还能感觉到一丝隐痛，但至少不再踉跄，不仔细看，如同正常人一样。
"
刚碰到黄主任，她说你恢复得比预期快。
"
她递给我一杯，玻璃杯外凝着水珠，"
说你是她这些年见过最配合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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