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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3月21日，农历二月初六，春分。
窗外的柳树己经抽出嫩芽，淡绿色的枝条在春风中轻轻摇曳。
我靠在病床上，慢慢活动着刚刚拆掉石膏的左手。
胸口的伤疤依然隐隐作痛，但己经能够短时间下床行走了。
我的腿，瘸了！
不拄拐杖走不了路。
不知道，等我恢复了，我能不能治好我的腿，之前，我对什么都有信心，现在，貌似，失去了灵魂，只剩一个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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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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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套崭新的黑色运动服，"
车己经在楼下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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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的伤己经完全好了。
我点点头，试图自己换衣服，但手臂的肌肉还是使不上力。
洛阳见状，默默帮我套上上衣。
他的动作很轻，却还是碰到了我肋骨的伤处，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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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忍，"
他低声说，"
西九城那边己经安排好了最好的康复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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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云朵..."
我嘶哑地开口，这是一个月来我第一次能正常说话。
洛阳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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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秋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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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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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斩钉截铁地打断我，"
你现在是个死人，记得吗？任何接触都可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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