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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翼翕动的姜芜原本是要寻找血腥味的来源,在闻到血腥味是从他身上飘来的话,以为他受伤了拉过他的手。
而后拉开他袖子,才发现他的左手手腕上有着数条或深或浅,看着就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指尖为之一颤,喉咙发堵的问,“你的手怎么了?这些伤是哪里来的。”
按理说他出行都会有暗卫跟随,那他身上怎么会多出那么多伤。
“只是些小伤罢了。”
谢霁对于手上的伤口并没有多少印象,好像它们就是在某一天里突然出现的。
而他问遍了身边伺候的人,他们对此皆一无所知。
就连他本人,也不知道这些伤口是从何而来。
“你该不会是遇到鬼了吧?”
把他袖口放下的姜芜很认真的点了下头。
长睫垂下的男人收回手,并不在意手上的伤:“等你月事走了,我们去趟寺庙。”
姜芜震惊得瞳孔都放大了,朱唇微张,“不是,是你遇到鬼了,为什么还要连累我跟着一起去寺庙啊。”
而且跟他去寺庙,他肯定不会娇奢淫逸的让她乘马车,定是要她一步一个台阶往上走,还美其名曰是为了让她锻炼身体。
“你是我夫人,自然要随我一起去。”
除了身上总会莫名其妙多出的伤口,还有那个梦境也在困扰着他,让他不得不重视。
一个关乎自身身体,一个是那,犹如见不得光的阴暗癖好。
知道他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的姜芜记得,在梦里并没有关于去寺庙的剧情,难不成是他们想要外出寻求刺激了,便仰着头,问,“郡主也会一起去吗?”
谢霁抬起的墨眸泛起一丝疑惑,“为何要带她?”
这下倒是换成姜芜疑惑了,他难道不是借着去寺庙和沈听雪不知天地为何物吗?
最后嘴唇张张合合许久,仅是憋出了一句,“你之前不是去哪里都会带上她的吗?”
不说上次看见他们两人单独吃饭,就说近的,他都直接让人住进来了,怎么可能去寺庙还不带她,难不成是打算偷偷摸摸的暗度陈仓
“夫人是不是乱听了外面的一些风言风语,从而误会了些什么。”
谢霁想到最近外面传的关于他真爱是沈听雪一事,便感头疼。
那些传言似一夜之间从街头巷尾传出,中间无论他怎么派人镇压澄清杀鸡儆猴,那些流言又会在第二天重新出现,周而复始,始而复终。
说的那些话言之凿凿得好似是躲在他床底下偷听的,甚至是所有人都深信不疑。
手指头抠着床单的姜芜很想说,她根本不是听说的,而是在梦里亲眼看见的,但她明白这些话就算她说了,也不会有人信的。
“长乐只是她父母托付给我照顾的孩子,是我的弟子,除此之外我们并没有任何关系。”
见她不信的谢霁只得再次解释,“长乐早有心爱之人,等他回来后他们二人就会成婚,外界那些传闻更是子虚乌有的捕风捉影。”
姜芜默默地到嘴边说的话咽了回去,她说的心爱之人除了你这个师父还有谁,所谓成婚,不正是让那三个贱男人勾引她红杏出墙,指责她不守妇道然后成功上位吗。
沈听雪自搬到谢府后就一直找机会同师父偶遇,只是根本都碰不到人,气得她不行。
肯定是那个贱人故意不让师父见她,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到还有其它理由了。
不过就算她耍这些小手段又如何,师父心里有的始终是她,真爱的也只是她。
而她的这些手段只会衬她像个无能狂怒的跳梁小丑,毕竟自古以来,只有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何况要不是她强逼着师父娶她,现在丞相夫人应该是她才对。
从屋外匆匆入内的鹃儿拨开珠帘,朝着正躺在美人榻上学识字的夫人躬身行礼道:“夫人,长乐郡主来了。”
正用银叉扎了块碧玉团塞到嘴里的姜芜眼皮都不抬,“不见,我身体不适不想见人。”
“可是夫人,郡主毕竟是客人。”
鹃儿犹豫着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姜芜冷着脸打断,“我说不见就是不见,到底你是夫人还是我是夫人。”
姜芜不明白鹃儿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总帮沈听雪说话。
“姜姐姐只是来了月事又不是生了什么重病,有什么不好见人的。”
珠帘晃动间,着一袭月色浮光锦,发间素净得只别了支玉兰花簪的沈听雪如一株空谷幽兰踏入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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