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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朔然点点头：“嗯。”
他小心蹭了蹭谭道舒的衣服，小声道：“哥，你身上真香。”
明晃晃勾引人的话，谭道舒听着却不是滋味儿。
他出门见虞老板前特意喷了香水，尾调有股檀香味，和虞骋店里的味道特别像。
心里又酸起来，他把外面薄薄的衬衫脱掉，只剩一件短袖：“穿上。”
庄朔然什么也没问，乖巧地套上了。
谭道舒又把身上乱七八糟的配饰都摘下了，一股脑往男孩身上带。
手表、戒指、项链、耳钉，都是他为了在虞骋面前孔雀开屏特意选的，现在真是多看一眼都难受。
戴耳钉的时候他捅了半天没带上去，庄朔然笑着说：“哥，我没有耳洞。”
“……”
谭道舒拍拍脑门，心说自己真是喝多了：“那算了。”
庄朔然眨眨眼睛：“等我一下。”
男孩说着起身离开，谭道舒眯了一会儿，又有精神了，爬起来接着喝酒。
大概半个来小时，他叼着烟跟人玩骰子正在兴头上，就见庄朔然回来了，身后跟着个花臂女生，叫了一声：“谭哥。”
谭道舒有点懵：“怎么了。”
庄朔然说：“哥，这个是纹身师，也能穿孔，她带了工具来，你要亲手给我打吗。”
男孩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盯着谭道舒不放。
桌上有熟人，也有今天刚认识的，在一块玩的挺开心，也都没什么距离了，喝了酒毫不客气地笑他：“干嘛啊，给人身上写你名儿啊？”
谭道舒赶紧说：“别瞎说啊，诶，内个，庄小然，你怎么回事。”
庄朔然说：“哥，我叫庄朔然，你要是喜欢叫小然也行。”
谭道舒刚想说你别给自己加戏，我那是记错了，庄朔然就拉着纹身师出去了：“哥，那我们出去打了，你等我。”
一口一个哥，听得谭道舒头大，他急忙要站起来拦人，被不知道几双手一块儿按在沙发上：“你管他呢，咱喝咱的。”
谭道舒拗不过，只好再坐下。
不一会儿功夫庄朔然就回来了，耳垂上多了红红的一个小点，倒是没出血，就是肿了一些。
他坐到谭道舒身边：“那个姐姐说过几天才能戴耳钉，我打在左耳了，哥，和你同样的位置。”
一副任君差遣的乖巧模样。
谭道舒皱着眉：“你跟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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