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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兴致不大。
一是母亲转院了，完全攥在陆尘御手里，即使求助于叶家，叶家也没立场要人，一直是陆家养，陆家不放，叶家没辙。
二是陆尘御利用母亲，控制着她，她不知道下一步会如何。
心头乌糟糟的。
可是那天在湿地公园放风筝，叶柏南提及了泡温泉。
她不晓得和陆尘御更衣室那一幕是否被他撞见了。
幸好，虽然亲密，没做什么过分的。
如果这次拒绝了他，却跟着陆尘御去了芙蓉村，他百分百会怀疑了。
......
苏念换了衣服，坐上车。
酒店在市区，距离芙蓉村64公里。
七点钟的村子，挤满了人。
街头巷尾挂着五颜六色的宫灯，小的五十元，大的一百。
灯架是木扇骨的，绸纸糊制，蜡烛烧不坏。
苏念摘了一盏鹅黄色的小宫灯，挑着竹竿，摆大唐仕女图的姿势，“我高三比赛，编舞老师编的《大唐仕女》，唐风的舞蹈最难，和朝鲜舞有一拼了，我没进决赛。”
“念念跳得好看。”
叶柏南凝视她。
“没有舞服，跳不出神韵。”
她遗憾，“有机会我跳给你看。”
他摘下一盏绿色的大宫灯，“单独跳给我吗？”
苏念拨弄着底下的穗子，“那不一定。”
“这盏宫灯的图案是董永和七仙女——”
卖灯的阿婆介绍，“毛笔蘸着漆料在灯罩上一笔笔画的。”
她望着宫灯，叶柏南望着她。
枝杈上的白玉兰凋零了一朵，坠在她头顶，只停留了一霎。
“念念。”
他唤她，“你戴簪子吗？”
“家里有珍珠簪子，配中式礼服的。”
叶柏南手长腿长，揪住树杈，折了一枝，“你适合白玉兰簪子。”
“这是簪子啊？”
她欲笑不笑，“叶大公子唬小姑娘呢。”
“将就戴，先欠着你的。”
叶柏南插入她马尾，玉兰花盛开在耳鬓，“你不是小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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