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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细碎的吻落在掌心里,热乎乎的,像是一团火,慕昭然指尖蜷缩,手心里又热又痒,忍不住捏了他的鼻子一下,说道:“别舔手……”
阎罗又精神起来,蠢蠢欲动地还想继续,他的吻沿着她的手心往下移,动作忽地停了停,尖锐的痛楚凭空从身体里蔓延出来,一瞬间压过了所有感官,让他控制不住地痛哼出声。
握住手腕的指节蓦地收紧,随即又刻意地放松,慕昭然撑起身来,问道:“怎么了?”
阎罗眉心紧蹙,咬着牙关,咽下喉中痛吟,将脸埋进她柔软的手心,闷声道:“没事。”
身体里的痛意还没有消退,甚至一次比一次尖锐,不是来自于这一具身躯的伤痛,而是本体。
他在做什么?是真的受了伤,还是想要用这种方式阻碍他?
覆雪殿内。
晃动的幽微烛光中,游辜雪衣衫凌乱,撑坐在床头,头冠甩落在一旁,乌黑的发丝披散在肩头,发尾蜿蜒地垂在床沿。
有一滴滴的鲜血从他的下颌淌落,落入发尾,再顺着发丝滴至床边的浊痕中。
游辜雪面无表情地望着前面那一张屏风,屏风内的蔷薇花生长得极盛,开得也极艳,将一派素雅的屏风也染上浓墨重彩。
他漆黑的眸子盯着那屏风里的花,由着唇角的血滴落,另一只手覆在丹田处,搅动着体内的灵力。
灵力在经脉内冲撞,撕扯出尖锐的痛楚。
本体和分身,虽不会同伤,但会同痛。
麒麟墓内,阎罗沉沉吐出一口气,很快察觉出这痛楚并非来自外部,而是有人蓄意控制着,自行以灵力搅动经脉而生的痛楚。
比起那一箭穿心之痛来说,这其实算不得什么,不管是本体还是分身,他们都很能忍痛。
本尊想必也不是要用这痛来阻止他,而是一种警告,警告他不准再做下去。
经脉里的痛楚还在增强,一层一层地叠加着,如果再继续做下去,他说不定会自爆丹田,本体若死,他这个分身也活不下去。
阎罗低头靠在慕昭然肩上,低声笑起来,他疯了,他竟然以死来威胁他,但他偏偏能理解本尊此刻不管不顾的疯癫,他们到底同为一体,虽然神识的联系断开了,却还是能明白彼此的心思。
生死都掌握在本尊手中,所以他这个分身,便只能受本体所控。
他倒是很愿意死在这里,但他的昭昭肯定不愿意。
他知道,他也知道。
本尊没有在第一时间就以此威胁他,还愿意给他那么片刻温存的时间,已算是格外大度了。
慕昭然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抬手想要扯下遮眼的发带,担忧道:“阎罗,到底怎么了?”
阎罗抬头,唇贴上去,最后亲吻了她一下,在那条发带落下之时,重新覆上了面具。
他与她分开,在两人身上都施展了几遍清洁术,灵力淌过身体,洗去那些暧昧黏糊的痕迹,“是我太过放纵了。”
“你还知道呀。”
慕昭然嗔怪道,荒唐了这么大半日,她的确有些累,她手脚发软地被他抱在怀里,光是被清洁术的灵力扫过肌肤,便又敏丨感地发颤。
阎罗从她的储物锦囊里取了一套干净的衣裙,有条不紊地给她穿好,随后才给自己穿上衣衫,抱着她飞身坐到麒麟角上去,等待天明。
慕昭然半阖着眼,懒懒地趴在他胸膛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诧异地发现,“怎么没有心跳?”
阎罗道:“分身没有心脏。”
所以,分身得依赖于本体的心脉力量而活,他也才会被本尊那般威胁。
慕昭然将睡未睡,嘀咕道:“这样啊,那我是不是也能炼制一个分身玩玩?”
阎罗轻柔地帮她揉着腰肢,劝道:“炼制分身需要割肉放血,切割元神,会很疼的,非常非常疼。”
慕昭然心疼地蹭了蹭他,含糊道:“那算了……”
她身心俱疲,很快在他怀里睡过去,等再醒来时,天光微亮,整具麒麟遗骨湮灭得只剩下最后的这一处头骨,飘散的骨沙被挡在了阎罗的结界之外,让四面都雾蒙蒙的。
慕昭然看了一眼悬空的镇石,结印封住上方地星诀铭文,暂缓吸纳麒麟的力量。
两人又重新回了底下的麒麟心石,看到了蹲在裂隙口的小土狗。
许是因她得到了麒麟之力,又许是这只麒麟终于接受旧主已逝的结果,再次见到慕昭然,它站起身,摇了摇尾巴,主动朝她走了过来。
慕昭然眼睛一亮,高兴地弯腰将它抱起来,揉了揉它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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