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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她在包厢里坐着的位置更加临近窗户，只是往外面一瞥，果然看到一个扛着插满了糖葫芦串的草靶的农家汉子，正在街面上边走边大声吆喝着。
“我下楼去买根糖葫芦，你们继续听吧。”
沉杳想着助攻男女主一把，便在起身后还同时拉起了端坐在位置上的谢意安。
她眨了眨眼，脸上的笑容明媚，“小意安肯定也喜欢的，我们一起去。”
都没等别人反应，就已经自顾自地拿定了主意，然后裙摆扬起，仿佛轻盈的蝴蝶般拉着人就往外跑。
原本四人的包厢里一下子只剩下了面面相觑的两个人。
姜凌萱沉默了下，看着对面沉着脸的未来姐夫，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帮自己不靠谱的姐姐挽尊下。
“家姐性子活泼……”
“我陪着下去看看。”
谢清晏打断了她的话，“姜二小姐自便就好，不用拘束。”
姜凌萱浅笑地应下。
看着谢清晏同样起身离开的背影，她唇角的弧度拉平，转头往窗外看过去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担忧。
她并非反应迟钝的人，从跟姜沉杳在府上的相处里，就能明显地感觉到对方对嫁进谢府的排斥。
但祖辈定下的婚约，父母之命，又哪里是她能拒绝得了的？
姜凌萱垂着眼睑，半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
长街上。
沉杳已经拉着谢意安拦住了还没有走远的糖葫芦贩子，“这个怎么卖呀？”
“回两位贵人，只需两文钱一串，这都是新鲜的、刚摘下来的山楂。”
小贩有点拘谨地回道。
但沉杳还是被耳边上他洪钟般乍然响起的大嗓门给惊了一下。
她克制住了自己想揉耳朵的反应，点了点草靶上看上去最晶莹饱满的两串糖葫芦，“给我这两串。”
付钱的事情也不用她管，后面跟着的春桃反正会给钱的。
“谢谢贵人。”
沉杳拿着其中一串咬了一口，甜津津的糖衣在嘴里化开，继而便是泛着微酸的山楂果，酸酸甜甜的是挺好吃的。
所以她俯下身把手上买的另一串糖葫芦，塞给了还迷迷糊糊被自己带下来的小姑娘，“尝尝，这糖葫芦味道还可以。”
虽然没搞清楚状况，但看着眼前的市井之物，谢意安还是下意识地摇摇头。
“多谢姜姐姐好意。”
似乎是觉得自己拒绝得太直接了，她有点不大好意思地微低着头，“我不怎么嗜甜。”
要不是留意到她刚刚盯着这糖葫芦串亮晶晶又好奇的眸子，沉杳就相信了。
于是她也不再询问，而是动作很快地把糖葫芦附到了谢意安的唇边，无所谓的语气道，“就尝尝而已，还不喜欢就丢了好了。”
红红的糖衣贴着自己的嘴唇，谢意安下意识地抿了下嘴，立刻就有丝丝缕缕的甜意渗了进来。
“是不是甜甜的，味道还不错？”
沉杳笑意盈盈着问道，然后把整串糖葫芦都塞到了她手里。
少女的眼眸明亮，笑容明媚而张扬，仿佛阳光下肆意绽放的牡丹花。
谢意安愣愣地抓着手上的糖葫芦，半晌才低低地“嗯”
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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