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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幺问。
寒酥被他问的有点失神。
特别想要的东西？
寒酥摇摇头：“好像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那你学医是为了救人吗？你跟着恒老做徒弟，也是想像他一样四处救人吗？”
老幺又问。
寒酥掀起眼皮仔细想了想：“好像不是。”
“那你为什么学医。”
老幺问。
寒酥沉默了下来。
她学医既不是热爱也没有那么高的理想。
只是闻人恒苦苦相求，而她自己也有这方面的天赋，觉得并不难。
再加上江青山的事情把她逼到了那个份上，所以她才想学的。
“小师叔，我说实话，你确实有天赋，但如果你不是特别热爱，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跟着恒老学医，找不到自己的信念，你不可能达到恒老那个地步的。”
老幺款款道。
寒酥翘唇：“你为什么觉得我不是热爱。”
“因为你没有悲悯心，医生是需要冷静，但你太冷静了，冷静的好像……”
老幺仔细想了想，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形容词：“做任务，你每次做实验就跟做任务一样。”
“那是因为我知道它们死不了啊，我能救，我为何要假装怜悯。”
寒酥问。
“死不了，可是它们疼啊。”
老幺道。
寒酥顿住手中动作。
她突然想起，她小时候那么拼命想救得那只小猫。
她能感觉到她的疼，感觉到她的冷，那些冷和疼就好像作用在了她自己身上。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好像真的慢慢丧失了这种共情能力。
而这种丧失感，在她被赶出寒家，跟江亦行分手达到了顶峰。
她的心好像真的变得麻木起来。
她不再有什么梦想，她不再有非常渴求的东西。
她只想离开纷争，赚足够多的钱，离那些混乱远远地。
她忘了，她当初的雄心抱负。
她失去了太多的东西，连自己好像都失去了。
“你说的对。”
寒酥有点累了，盘腿坐在了地上：“你的梦想是什么？”
“当然是成为恒老那样的人咯，有着精湛的医术，可以救很多很多的人，也有选择的权利，可以选择不救那些坏人。”
老幺道。
“可他们都说医者父母心，就算是个罪犯受伤了还是要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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