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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呵……”
一声轻不可闻的低笑，在氤氳的水汽中漾开。
“朕这凝香池……今日倒是迎来了一尾……殊色绝伦的锦鲤。”
萧凤昭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著无形的压力，在空旷的浴池內迴荡。
沈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既然无法逃避，那就只能面对。
他站在齐腰深的池水中，並未试图遮掩身体。
“沈清参见陛下。”
他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在下无意惊扰陛下沐浴，实乃……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
萧凤昭挑眉，纤纤玉指轻轻拨动了一下水面，带起一圈涟漪。
“闯入朕的寢宫，出现在朕的浴池之中，一句身不由己，便能解释？”
她的语气带著玩味，眼神却愈发锐利。
沈清知道，寻常藉口绝无可能糊弄过去。
他心念电转，决定半真半假。
“不敢欺瞒陛下。”
他抬眸，迎上萧凤昭的目光。
“沈清此前遭逢大难，肉身尽毁，幸得秘法护住神魂，方才侥倖重塑。
只是……重塑过程似乎出了些岔子，才……唐突了陛下。”
肉身尽毁？神魂重塑？
萧凤昭眸光微动。
这確实能解释他为何气息如此纯净，以及那诡异的出现方式。
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秘法，能有如此逆天之效？连她都无法察觉空间波动？
“大难？”
她捕捉到关键词，“朕听闻，沈公子不久前，刚与大商女帝完成大婚，册封凤君，风光无限。
何来大难？”
她果然知道大商那边发生的事情！
而且消息如此灵通！
沈清脸上適时地露出沉痛。
“凤君？”
他扯了扯嘴角，笑容带著几分自嘲，“不过是另一座更为华丽的囚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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