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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侧头打量她，也不回答，伸手撕下了她的面具，舒明月一下子有种在街头裸奔的感觉，抬手摸了摸脸。
墨玉抓住她的手，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舒明月更有种街头裸奔还被相识的人围观的感觉，不自在道：“看什么？”
“还是这张脸好看，傀儡再像，也没有生气。”
他认真道：“你走了之后，没有什么对手，很无聊的，有她在，我还有种和你打架的感觉。”
是他能干出来的事，舒明月一点不意外：“那可惨了，我现在的实力，做不了你的对手了。”
“没事，我借给你力量。”
他无耻道。
舒明月：“……那不是自己和自己打架吗，你还不如自己用左手和右手打架。”
两人再次上路，舒明月见那匹马都吐舌头了，干脆将它放掉，也终于想起来怎么走的问题。
这次墨玉却没有再问，打了个响指，一把剑从虚空中出现，那是一把和明月剑完全相反的剑。
剑身漆黑如墨，散发着黑雾，正是墨玉的武器黑雪，以前他总是支着腿斜坐在这把剑上，在太一门上空招摇，将她引出来。
记忆中，墨玉很少动用这把剑，更多的是把它当做坐骑一样，用来赶路。
别人得到一个法器，都是宝贝一样供着，生怕磕了碰了，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这次带着两个人，没法再坐着了，墨玉站在舒明月身后，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轻轻跺了跺脚。
黑雪却闹起了脾气，不满的抖动起来，不愿意走，好像意识到另一个人踩在了它的身上。
墨玉威胁道：“你还有脾气了，是想被压到鬼域下吗？”
又冲着舒明月道：“你那把剑呢，让它瞧瞧，几年不见，都不认识老对手了，真是愚蠢。”
他搓了搓手指，一脸嫌弃。
舒明月手心一张，一点白莹莹的光芒透出，黑雪察觉到，剑身摇晃的更剧烈，终于飞了出去。
两人一路聊着无聊的废话，好像没有尽头一样，以前两人最多的就是打架，很少这么聊天，感觉有点奇怪。
之后，又遇到几波异化之人，数量越来越多，好在已经接近荒郊野岭，少有人类，没有再遇到遇害之人。
这日傍晚，太阳尚且留有余晖，薄薄洒在荒原之上那座拔地而起的黑色峭壁上，这就是舒明月的目的地了。
不和谐的是，峭壁前的荒原上，密密麻麻挤满了摇摇晃晃的身影，正顺着峭壁向上攀爬，目标是坐落在峭壁上的山洞。
有些爬到一半就掉了下来，摔得粉身碎骨，还能站起来，有些已经成功爬进了洞口，不知去到了哪里。
舒明月喊了几声鹿走走，完全没有回声，便右手拔出软剑，左手衣袖里细丝翻飞，一瞬间几颗人头被斩掉。
这些人正是一路上一直遇见的异化之人，没想到它们的目标是那个山洞。
走走，会在那个山洞里吗？如果在，为什么不回她，看到源源不断钻进洞里的怪物，舒明月忍不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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