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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不是朋友。”
郑琳琳脑子空白了一瞬间：“我们是朋友。”
“我只有一年时间了，我想享受最后一年的时光，你会成全我的，对不对？”
郑琳琳眼睛波动了一下，最后仍旧暗淡了下去，“乔乔，你别胡说，林萱身上有和你合适的骨髓，你不会死的，我也不会让你坐牢的。”
范乔笑了一下，带着点凄惨，还有一丝内疚，她伸手往郑琳琳的头上探了探，最终没有摸上去。
范乔出来的时候，容辞江之承和宋光之间，似乎有个楚河汉界，隔了很远的距离。
看见他，宋光眸光宛如冰霜，似乎她是一片垃圾，她多看一眼就觉得难受。
宋光转身进了病房，郑琳琳的精神更差了。
她躺在病床上，苍白安静，长发散在脸上，凌乱病态，但是有一种孱弱美感。
宋光在病床边儿站定：“她和你说了什么？”
郑琳琳掀了掀眼皮，这个“她”
，明显指的是范乔。
“什么都没说。”
宋光：“琳琳，我要听实话。”
郑琳琳恹恹的：“她说她还有一年的时间。”
“想享受最后一年的时光。”
宋光心里浮上一层不好的预感，他看着郑琳琳，放缓音调，问：“然后呢？”
“我安慰她。”
郑琳琳揉着脑袋，宋光压着火气：“郑琳琳。”
他语气严肃，郑琳琳其实很怕这样的他，她身体都不由僵硬了一下。
“宋光。”
她声音软糯，轻轻的叫他，似乎撒娇。
宋光伸手，把人带进怀里：“琳琳，你是不是打算承担她的所有一切？”
郑琳琳沉默。
“她不会死的，慕景深也不会让她死的，林萱身上有她的骨髓，你只是她算计林萱的工具，你怎么……这么傻？”
郑琳琳依旧沉默，或者说，她不知道她该说什么。
她应该配合警方，说出范乔的异样，可是心里下意识的否决这个想法。
郑琳琳很多细节都想不起来，甚至她根本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杀林正河，怎么买的凶……
她茫然无措，看着宋光。
男人抱的很紧，“你打算替她顶罪，那就是一辈子。”
“你怎么选择无所谓，可是我怎么办？”
宋光虽然年龄小，可是他一向冷硬，第一次在郑琳琳面前，裸露出来一两分的脆弱。
“琳琳，我要你，我要你陪在我身边，光明正大，而不是这样永远见不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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