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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为火种乙的女子看都没看她,径直走到男人面前,单膝跪地,双手捧上一本古旧典籍。
“林渊传承令,请您签收。”
她说,“南岭议会正式承认:您是第六代‘持勺者’中唯一幸存者,亦是‘燎原计划’实际奠基人。
现授予您‘薪火宗师’称号,统领所有野灶亭调度权。”
男人摇头:“我不需要头衔。”
“可我们需要您。”
火种乙抬头,眼中含泪,“寒潮纪元虽已结束,但新的黑暗正在蔓延。
清源局联合三大财阀,推行‘零烟火法案’,要彻底消灭民间灶火,代之以营养膏注射。
他们说,情感是效率的敌人,温情是进化的赘疣。”
她打开平板,播放一段视频:一座城市广场中央,上千人排队接受机械臂注射,面无表情。
而在角落,一名老妇偷偷加热一碗面,立刻被无人机击毙,尸体旁,面汤洒了一地。
“他们在杀死‘家’的概念。”
火种乙哽咽,“再这样下去,人类就算存活,也已灭亡。”
男人闭上眼。
良久,他睁开,目光如炬。
他接过那本典籍,翻开第一页,提笔写下八个字:
>**“面即道,灶为国。”
**
随即,他将木勺交给身旁的盲女阿芽:“你来掌火。”
阿芽一愣:“我……我看不见……”
“但你能听见火。”
男人微笑,“而且,你现在手里握着的,不只是勺子,是未来。”
他又转向那位少校:“你也该做个选择了。
继续当机器的爪牙,还是……找回你丢失的味觉?”
女人怔住。
她慢慢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
有多久了?自从进入清源局,她再没尝过食物的温度。
每天吃的都是标准化营养块,连咀嚼都成了多余动作。
她忽然蹲下,抓起一把雪塞进嘴里。
冰冷刺痛舌尖的瞬间,她想起了童年??母亲在冬天给她煮姜汤,一边吹一边喂,烫得她直跳脚,却又舍不得吐出来……
她哭了。
然后,她摘下肩章,扔进火堆。
“我加入。”
她说,“我要学煮面。”
消息如风传遍宇宙。
第七日,南岭召开百年大会。
来自三千星域的灶师齐聚忆火碑前,共同宣誓:
>“吾辈持勺,不持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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