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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潭的水很凉,虞川说大概再过半个月,水面就会有一层碎冰了。
白银拎了两桶水,回去烧热让白梨洗漱,他则拉着墨爷去深潭游泳。
在白梨眼中,墨爷就是弟弟,总会忍不住的操心。
想着潭水又深又冷,两人还喝过点啤酒,不太放心,还是跟着过去了。
白银和墨爷水性都不错,两人刚开始只是脱了上衣,站在潭边的大石头上洗脸洗头。
后来墨爷脚一滑,把裤子弄湿后,两人就放飞自我,扎进潭水里游泳。
虞川烧好水过来找人,白梨正卷着裤脚,欢欢喜喜地在岸边用草结穿鱼。
虞川哑然一笑,他的阿梨,还是和曾经一样。
墨爷和白银水性都很好,发现深潭里有鱼,两人的饭后消食活动,就从游泳变成了抓鱼。
小猫当然爱鱼。
白梨刚开始看两人一个猛子扎下去,两三分钟不见出来,还有点担心,当两人把抓到鱼扔到石缝里的时候,她只顾着兴奋了。
选了柔韧的草,熟练地打成草结,从鱼鳃穿到鱼嘴,手里已经拎了四五条鱼。
“阿梨。”
听到虞川的声音,白梨转头,举起手里的几串鱼晃了晃,高兴地朝虞川炫耀,“虞川,看我们抓的鱼!”
虞川笑着走过去,扶着白梨的一只胳膊,把她从潭边的石头堆里牵出来,让她在一块干爽的大石头上坐着。
白梨满意地欣赏着手里的雨,注意到虞川蹲到自己身旁,抓住了自己的脚踝。
白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缩了缩脚,把鱼放到一旁,伸手去拿放在一旁的鞋,“我,我自己来就好。”
“坐着吧,谭边的石头滑。”
虞川说着,重新握住白梨纤细的脚踝,请拍掉沾上的草屑,又捧了几捧潭水稍微冲了冲。
赤着脚在谭边踩了这么一会,白梨的脚被寒潭水冰得白里透红,虞川给她穿上袜子前,两只手握着白梨的脚捂了捂。
白梨有点心虚,不知道是怕虞川觉得自己幼稚,还是觉得给别人添麻烦了觉得不好意思。
但虞川一直耐心,丝毫没有不耐烦,还和白梨讨论这鱼怎么处理。
“要不一会烤了吃?”
虞川点头,“好,做麻辣和椒盐两个口味。”
玩够了,鱼也抓得差不多了,墨爷正往潭边游,又被白银一把拉了回去,“再游一圈!”
高高在上的大人,只会为了阿梨,甘心弯腰低头,甘心单膝跪地。
神明,也会仰望他的神明。
对虞川而言,白梨就是他漫长沧桑岁月里,唯一愿意仰望的存在。
深潭水凉,里面的鱼肉质紧实,很新鲜,篝火堆里烤出来的带着炭火的香味。
虽然傍晚大家都吃了不少,可新鲜的鱼烤出来,所有人都没忍住,五条鱼都吃了个干净。
吃饱喝足,大家坐在一起看着星星聊了会天,回帐篷睡觉。
赵谷守在外面,一黑一白两只猫蜷缩在床尾,舒服地打着呼噜,睡得香甜。
白梨睡着后不自觉地朝虞川靠去,虞川动作自然地把人轻搂进怀里。
朦胧中,白梨又开始做起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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