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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像个摆设？”
翻动著面前的篝火，沉默了许久的艾迪终究还是忍不住对巴顿开了口。
自从和布莱恩的臥底计划失败之后，艾迪和巴顿的关係就谈不上太好。
两人平日里基本上也没有什么特別的交流，再加上巴顿属於那种闷葫芦，愿意敞开说话的时候只有喝酒的时候，或是对接触到的人非常熟悉的时候。
艾迪显然不在他乐意开口交谈的范围之內，因此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直有点紧张。
不过由於这段时间亨利的缘故，再加上现在多了个哈基米，他们两个也只能留在这里照看东西，所以免不了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时间久了，艾迪就先受不了了。
他是喜欢放置play没错，但是眼下这种放置並不能让他感觉到爽，只能让他感觉到由內而外的折磨。
所以他决定主动开口破冰，看看对方怎么说。
面对艾迪的询问，巴顿沉默了一会之后缓缓点了点头。
“没办法，我们毕竟是血肉之躯。”
“我们不是什么特別的存在，说死就会死。”
他指了指自己的脚踝。
艾迪记得，那是当初他们出去战斗的时候扭伤的地方。
一时间两人又沉闷下来，但这一次他们不是因为气氛尷尬。
而是切实的感受到了身为凡人的无力和弱小。
他们不是什么主角，也没有什么能力。
手头的枪对付对付普通人尚可，在真正面对拥有各种能力的巫邪之时，他们的存在反而是先祖的累赘。
他们的生死完全不由自己掌控，哪怕是最轻微的伤痕都有可能带来严重的病症。
艾迪忍不住看向巴顿，看著他手臂上那些针孔。
巴顿相对还好一点，至少他有长期用药的先例，德拉科的正版药物之中混杂的巫邪成分相对较少，不至於让他发生异变，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潜移默化的拥有了耐药性以及相对强悍的身躯。
如今，巴顿的体格和素质要比自己高一个档次，而哈基米则可以通过那本毛骨悚然的人皮书来做到凡人无法做到的事情。
那自己呢？
身为第一批跟隨先祖的人，自己到目前为止还只是个凡人。
这种无力感让他想起了当初被推举著成为帮派老大之时的事情。
那时的他也如同现在一样无能。
会开枪能打中人，在如今这世道可不算是什么本事，只能算是基本能力。
艾迪忍不住回想起之前自己所经歷的惩罚，正是那次的身份逆转，让他目前变成了普通人的模样。
大老爹撅起屁股，叫唤著让他踹自己的恐怖场景依旧清晰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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