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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他们的印象里，贵族都是高高在上，是绝对不允许被冒犯的。
米凯尔则怔怔的望著眼前严厉的男人，眼神中的热烈逐渐消散了。
他低下头，目光如同一滩死水，声音也显得有些发闷：
“我明白了。”
看著米凯尔这幅模样，戴蒙的眼底也闪过一丝不忍。
但这份情绪很快便消散一空，他走到柯文斯的面前，郑重的朝著对方鞠了一躬：
“给您添麻烦了。”
“我们走吧。”
亲卫队的成员们骑上马匹，护送米凯尔一同离去。
临走时，米凯尔还时不时地回头望向柯文斯，眼里的不舍任谁都能看的出。
等到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其他人的视线里，一旁的布莱恩小心翼翼的凑过来：
“那个贵族该不会是看上先祖了吧？”
“我在车站交接的时候经常听到王都的兄弟们说贵族们的癖好老奇怪了，什么恋老啊，什么男男女女啊，就连动物他们都不放过呢！”
听到这话，一向对八卦感兴趣的格蕾丝此刻却猛然冷喝一声：
“闭嘴！”
“连听从命令都做不到的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別人指指点点，至少他还知道往前冲！”
看著从未有过这般生气態度的格蕾丝，艾迪和布莱恩顿时吃了一惊，都不敢再做回应。
格蕾丝恼怒的点也很明確。
在之前的战斗里，明明曾爷爷已经下达了开枪射击的命令，然而这帮人却因为惧怕那巫邪的力量而犹豫不决。
如果不是自己立马开枪做了表率，他们说不定会一直犹豫下去，甚至耽误战机。
这让格蕾丝真正意义上感觉到，柯文斯常说的不是家人是个什么概念，不能依赖是个什么概念。
先前率先开枪的牛仔是为了抢夺头功，后面不开枪是因为他们惧怕於巫邪的力量。
他们的想法卑劣到纯粹，哪怕是在曾爷爷有恩於他们，甚至给他们远多於其他僱主的財富之后，他们仍旧如此。
格蕾丝现在还记得布莱恩那日在酒吧里欢呼柯文斯和渡鸦会的名字。
然而到了如今，他们的表现还不如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贵族！
她想起自己之前居然还要为这帮人说话，为他们爭取在曾爷爷面前表现的机会。
“我真的好蠢。”
格蕾丝捏著枪，从嘴唇泛出的铁锈味浓烈至极。
她想生气都不知道该怪谁。
因为她很清楚，这是人的天性。
只怪自己笨到非得等到事情发生才能明白曾爷爷说的道理。
换做平时，她可能会把自己气哭。
但是此刻，她必须忍住那种愧疚又难过的感觉。
因为她看得出来，这些人听从她命令的原因，甚至还和自己的发怒没有关係。
那飘忽的视线始终落在柯文斯的身上，让格蕾丝顿感自己的无力。
她的声音也因此变得沙哑起来：
“发什么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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